［华晨宇水仙］孤帆三 by.鬼神泠汐

孤帆三
“叮铃铃，叮铃铃！”连续单调的电话铃声夹杂着电视中，主持人不带起伏的播报新闻的声音，终于把鸽子惊醒。
手机在桌上不停震动，一点点偏离原本的位置。明亮的页面直刺入昏暗的室内，鸽子不禁抬手揉搓了一下酸涩的双眼。
随后抬头迟疑地关闭眼前的电视，暂时不去回想昨夜，接起了电话。
“喂，须须？你找我干吗？”
“我……我想送你去码头。”
“……”
对面的须须听见一阵沉默，怕他挂断，忙道“放心，绝对不陪你上船。”
鸽子犹豫片刻，答应下来。
车轮碾过黄昏的海岸线，摇摇晃晃地停在一家旅馆的门口。
鸽子摇醒后座的须须，进到旅馆，一同订了双人标间，住了进去。
“真的不用我跟去吗？”须须坐在床上，试图与鸽子沟通，让他陪同。
“不用了，我……”
“算了，抱歉。”
须须劝说无果，只好放弃，又嘱托了鸽子许久，才肯放他去睡。
鸽子因为一天的奔波，已经很是疲惫，早早枕着须须不停的嘱咐睡了过去。须须停止声音时，看到了鸽子熟睡的面庞，叹了口气，也沉沉睡了过去。
“鸽子？”鸽子莫名听见了卡西叫着他的名字，条件反射般，他惊讶地坐起来，撞上不知是谁的头。
捂着疼痛的额头看了过去，是同样揉着额头的卡西。两人都忍俊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为了不吵醒须须，鸽子与卡西一同前去露台。
海风携了特有的清爽扑面而来，舒适的气息布满浑身血液，卡西靠在身后的玻璃门上，缓缓舒了一口气。
卡西在门上的投影贴合在身后，似是没入了海上的静谧。有船只自远方归来，推翻开一层层波浪，起起伏伏驶近。四周的声响散开来，亦近亦远，皆是包裹住卡西，无论怎样也入不了他的耳内。
这个时刻，那抹从船上方冒出的缥缈的烟都漫出了孤独。
“你要去……海上？”卡西用手肘碰了碰鸽子，问道。
鸽子点头“这是我第四次出海了，一直都很喜欢海上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那我们可能快要真正的见面了。”
“什么？”卡西说话的速度太快太轻，鸽子听不清。
“没什么。”
露台下几对情侣携手同行，走进了沙滩；孩童们被父母拉扯过来，还在打着长长的哈欠；一对垂暮老人在子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赶来，披了一层厚重的毛毯坐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
露台上的鸽子将手搭在栏杆，卡西叩击着玻璃门。
他们都望向渐渐泛白的天边。
他们貌似都在等待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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