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大战——番外【前线的前线】

因为后方补给断断续续，没有准确地指挥，所以才做出一个这样的比叶田他们更靠前的阵地，决定凌晨就开始渡河，发起冲锋，以便先下手为强，但是一直到半夜第一阵地的人员也没有到齐，所以开始不断的推迟进攻时间……
步兵，蒙斯克和步兵，克雷在相当临时的战壕里蜷缩着，与其说是战壕还不如说就是一个土坑，因为都是自己挖自己的，并没有连接起来。由于是随时准备冲锋的地方，生活补给就相对要再少一点了，没有火，每人的水分配的也少，食物则是清一色的压缩饼干，罐头都没有，这都不是重点。
凌晨时分，山上的气温降到了0度左右，这还没到冬天，假如要和敌人展开持久战或是拉锯战那就不得了了，恐怕这前线的前线所有人还没打仗就冻死了！
士兵们身上穿的棉大衣在这样的气温下还是可以抵御的，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坐在冬土上一动不动的做着毫无目标的等待，这样人自己散发出来的热量也许就更少一些了，人的意志力和精神也受着摧残。所以有不少士兵都冻的思思哈哈，浑身颤抖吧。
蒙斯克同样很冷，尤其是感觉自己一喘气就冒出好多哈气――虽然黑的看不见――在自己眼前包裹着就感觉更冷了。
他想起来早上在他旁边挖坑的克雷。
不行，他必须说说话了，至少还算是一点运动，也可以消除一下寂寞和无聊。
“克雷，克雷？”蒙斯克轻声叫到，虽然压低了嗓门，但是在安静寒冷的深夜这样的叫声仍显得很响亮了。
另一边同样在呆坐着的克雷听见了，回答道：“啊？”
“咱们，冲锋的时候是要渡河么？”蒙斯克轻声问道。
“对，布洛依河，当然，这条河虽然在冲锋的时候……是一种……阻碍，对，但是……”
“冲锋的时候……大家一起冲？”克雷又听见蒙克斯紧张的问。
“对，一起冲，所有人，我以前在从前的前线，就是那帮兽人还没打到这里的时候，其实……一开始战况还是很好的，兽人勉强登陆后几乎，就要被我们反推回……”
“那！敌人，可能怎么……拿什么？他们在这么黑的晚上能看清么？”蒙斯克又打断了克雷。
克雷明白了，其实蒙斯克是出于害怕才不停问他的……
“你当兵，多长时间了？”克雷小心翼翼的问，没有回答蒙斯克刚刚的问题。
“昨天参的军……”
“你家在哪里？”克雷靠在战壕的侧壁上，头轻轻的歪向蒙斯克的方向，其实他俩之间隔着一层土。
“这里的，洛布依……”蒙斯克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
“你害怕吗？”克雷继续问
蒙斯克默不作声……
“你害怕吗？”克雷又问
“怕”
“怕，很正常，你要是说不怕我都不信，打仗就是会死人的，所以，像我这种，当兵，活到现在已经是很幸运的了，你要记住，越怕，越要往前冲，离敌人越近，越安全，所以，冲锋的时候，你就死命的冲，直线冲过去……”
另一边的蒙斯克双手紧握着枪杆，在寒冷的天气里居然捂出了汗……
“怕，是很正常的，冲过一次了就不怕了，其实，每次冲锋活下来就像当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