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酥(七夕贺文)
脑洞产物,食用愉快
长篇警告⚠️
今日,七月初七,七夕,他大喜
都说人这辈子大喜有三件
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这三样,他今天可算是齐了
“他有第二件吗?”
身旁正整理衣袜的丫头噗嗤一笑,惹得我也勾了勾嘴角。
“说的好像你有第三件一样。”
“我有第一件就够了。”
我想了想,拿起面前的红绳,抓在手里。
“怎么没有,他这几十年,最不缺的就是金榜。”
身边的丫头愣了愣,低头不敢看我,我把红绳缠在指中,千丝万缕从指尖划过,恰如三年秋水,映明月而过。
“他摘那榜,也费了不少力气吧。”
“小姐,您别说这话,大喜的日子,别惹自己个儿难过。”
“谁说我难过了,不过是瞧着今儿天气不错多说几句,倒猜上我的心思了,你这丫头跟了我几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我把红绳握在手心,低着头掩着自己的不安,怕被小丫头瞧出来。
“小姐,我的好小姐,看在今天乞巧节的份上,就饶了丫头一回吧。”
丫头嘴快又甜,最会唬人,我走到镜前坐下,背着身叫她。
“算了,给我更衣打扮吧。”
她走过来,掰开我的手把那条红绳拿出来,绳子都被我揉的卷边了,她给我换了一条新的,挂着他衣上的两粒扣子,缠到我手上。
“小姐手腕又细了,您可不能再瘦了。”
“都是给你气的,我哪儿能吃的下去饭。”
我用系好绳子的手掐了把她的腰,两粒扣子碰在一块,比那金银铃铛都好听。
在红绸上用银丝线暗绣团云纹、金丝线明绣鹧鸪鸟做里子,衬裙用的是蝙蝠和如意的小绣样,再加上一层满绣雷纹纱衣外褂,用南海里最亮的珍珠为缀,我这一身,怕是比今日的新夫人还要美上三分。我对着镜子细细把领扣系好,然后接过黑色披风,围在肩膀上,丫头给我戴上帷帽,头发束在头顶,倒像个庙里的姑子。
“小姐这一身喜服可真好看,就是不能明晃晃的穿出去,都怪那个不知好歹的张云雷。”
她看着我一身黑,把红衣掩下,心里撞气,嘴上又没好气的埋怨起来。
“成了,牵马去吧。”
我把帽子戴好,冲她摆了摆手,丫头拿上自己的披风赌气似的摔了半扇门走了。谁说这身喜服不能明晃晃的穿出去,半月之后,七月二十我大婚,穿着这一身嫁作他人妇,到时候京城的场面,可会比他还大。
我喝了口茶,跨马出府,我与丫头两人两马跟在迎亲队伍之后,远远的瞧着他一袭红袍,高头大马,来往逢人便作揖到一句“恭喜张公子”,身后的八抬大轿还空着,我看着那轿上的龙凤喜样,吹吹打打拿着首饰和聘礼的队伍,红了眼眶,今日他十里红妆迎娶新妇,我黑衣打马长街观礼,也算赴约了。
这个约啊,还要从两月之前说起。
家父为朝中一品大员,膝下只有长兄与我一双儿女,长兄三年前新科榜眼入朝为官,当年我家与王府结为秦晋之好,父兄朝中地位更加稳固,官场顺风顺水,可我仍待字闺中,迟迟未嫁。父母起先觉得幼女尚小,再谈婚嫁不迟,用这一个理由回绝了来提亲的富家公子,可今年二月,长嫂诞下一子,为我家添丁进口,堂妹又嫁朝中新秀,双喜临门,给我许人家成了父母的要紧事。长辈开始为我择如意郎君,从丞相之子到王孙贵胄,我谁都不嫁,父母以为我只是没有心仪的公子,便令兄长与妹夫再替我去寻,毕竟高门贵女,百般挑剔也会被人看做是雅兴,可谁知我不是看不上风度翩翩的公子少年,只是心里那个结,总想着让系上它的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