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

血色充斥视野，鼻尖是腥甜的气味，手中的断剑犹滴着血，依旧是这个陈旧的梦，结局不知已再我的梦中重复过多少次，我已经麻木，只是此次我没能见到结局。我醒转过来，知道站在身旁的人已经来了有些时候，我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你。。。"来人欲言又止。
“唉，”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阴暗的角落，我睁开眼，听到那人离去前丢下一句话：“我还是不信你会自甘于此。”
“信与不信，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做出任何改变。”我轻笑自语道。
稻草铺就的床铺，阴暗的街角，凌乱的长袍上沾着深色的污渍，蓬乱的长发遮住略显惨白的脸。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盯了一段时间，我转身拿出一个酒葫芦仰头饮了一口酒，轻吟道：红尘一浮生，醉梦几逍遥？唱罢，我仰天大笑起来，状如疯癫，一边自语些什么“万物之本，万初之始，天地未开，众生未明，今自我始。。。。”，也不管路上行人怎么谩骂。
“是那个疯子？怎么又出来了？”
“快看，那个神经病又出来了！”也有小孩绕着我，跑着跳着，唱着奶声奶气的歌，不用听也知道是在嘲讽，也有朝我扔石块的，互相比较谁扔中的多，
“说过多少次了，离那个疯子远一点，他专门抓那些小孩子！”也偶尔有母亲从人群中钻出来把自家孩子领回去，骂一顿。我转头从蓬乱的长发中咧嘴一笑，顿时吓得不少人都不再说话。
“哈哈哈哈。。。。”我大笑，“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旧都？”留下一串笑声后远远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该死，又被耍了！”有人愤愤。
踱出了城，我便离了大路，遁入城池外遍野的山林中。
“果然是个疯子，这种山林也是谁都可以闯的吗？恐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嘿嘿，死了也好啊，总是呆在城中着实碍眼，前几次有人想去杀了他，不是被那个谁挡住了？现在他自己寻死，那还怪得了谁？”
渐渐的，我终于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纵身开始加速，惊起一路的栖禽，野兽哀鸣。不一会已经到了荆城。城门楼的牌匾上刻着遒劲有力的“荆”，我腰间依旧挂着酒葫芦，立在离城门不远的小山上，无数的商队，还有各种剑士刀客在等待检查违禁品进城，看他们在烈日的照抚下越来越烦躁。
人群熙熙攘攘往各自的方向，而我漫步在街道上踱着，没有目的。突然隐隐约约听得我的名字从人群中传出，我循声望去。
“接上回，但见那梦渊小将赤袍银铠，勒马有诗道其气曰：
‘赤袍如血映寒甲，长剑似虹斩敌首。千军破阵探囊取，世间谁敢称他敌。’
对阵处亦不甘下风，同龄之人皆请缨与之一战，一小将黑甲白袍，跃马出阵，大叫：‘匹夫，某来与你决一死战！’”
那说书人惊堂木一拍，陡然站起，周围的人群也随之一震，他继续说：“只见那黑甲小将。。。。。”
我没有再听下去，离开了人群，枯坐在另一处街角，又饮了一口酒，“。。咳咳。。。”
后来的事，我不想再听，那个时候我已经梦到过无数回，我策马提剑，斩落下敌人的首级，我怒叱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