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我的情郎
“小叉儿”
“什么玩意儿”
“小瞎儿”
“撂下吧您”
你说,我就爱给你起外号。
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小眼巴叉我也瞧着性感,衣服随便一穿就能惹得一片端着长枪大炮的小姑娘滋儿哇乱叫,扪心自问,为什么我穿啥啥丑?还有你顶着毛栗子头傻不拉几的小模样,明明三十岁的人,偏偏每一个毛孔都明目张胆地冲着我说你十八。
得了,年龄不重要,反正你都得让着我,七老八十该让还得让着我。
虽然没自信,但你一唱歌还是一副摇滚流行歌星的架势拿着话筒,我看着你,行知道了你是大褂料子底下自带隐藏技能的潮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吃你小奶音儿那一套,还有你唱歌的时候拽着大褂的边下意识后躲的样子,真的软不拉几让人想捏。我还能做什么呢,嗐,只能双手合十闭着眼把“谁能过情关”唱给你听了,我过不了的,你也趁早让那钥匙锁死算完。
翔子,你说说,咱俩这算是相互折磨还是彼此成全呢?那时候你跟我好得跟一人儿似的,谁在都没用,任何场合该腻咕腻咕,那种安全感,那种肆无忌惮,真的,我的快乐你想象不到。我越需要你,你就越对我好,我还真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好的差事,那就是和你杨九郎穿着大褂一起站在台上说相声。
因为你,我更加热爱相声舞台,别人都是爱好和工作相结合,我不一样,跟他们比差着点儿,我是爱好和爱人相结合。哈哈哈哈哈别乐。师父一老早就教给我这行儿的辛苦,是你出现跟我说爱原来可以苦中作乐。想不明白你那桌子里是有吸铁石吗?我那时候一身钢板走个道都费劲,却能在台上随时扭身儿转向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特别喜欢看你为我担心,被我的任性气得摇头无奈的样儿,真跟粉丝说的似的,被人爱特别是被你爱,有瘾。
嘿,小眼巴叉的,你还记着咱们初吻吗?要敢说你忘了,我掐shi你杨九郎。
那还是在小园子的时候,你总说我爱跟你逗。或者说,你老觉得我是为了逗观众。其实不是,他们乐不乐无所谓,包袱响不响也不打紧,主要得把你撩到手才是我目的。你看,我有时候挺坏的吧,但是好歹奏效了不是吗,那次我们演完“窦公训女”,下了台你突然特认真地看着我问了我一句愿不愿意做你窦夫人,我承认当时是懵的,但紧接着就明白了,所以你别再说我反应慢了,我对天发誓我当时真听懂了,之所以懵是因为我觉得之前一直是我主动,所以这事儿理所当然该着我来。
我点头以后你乐得跟要咬人一样,我在台上试探过无数次,也无数次幻想过我们的初吻是什么样儿的,嘿你个小傻叉儿,别说我傻了,你让我的幻想成真了,初吻给了穿着大褂的我们。得谢谢你,我觉得爱你这件事儿是我这个传统老艺术家能做的最酷的事儿了。
翔子,以后的绿海还得陪我一起,衣品还要继续熏陶我知道吗?用句矫情的话说就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任何人都没法取代。
傻berber。杨小瞎儿。杨小花。我的小叉儿。
你爱我如初,我也要如初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