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字的师姐(18)
18.喝多就哭
周九良喝多了就是个小哭包。
起因是孟鹤堂周九良刚搭档没多久,孟鹤堂跟我们聊天时候无心的一句抱怨:“我觉得我跟他搭不下去了,实在是受不了。”年幼无知的烧饼的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转天这话就入了周九良的耳朵。
没有人能想象到周九良听到这话时候的心情,谁也想象不到。
周九良自己跟没听见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该怎么着怎么着,好像真的没往心里去。
那段日子张云雷倒仓离家出走了,不看着他我就没事儿可干,每天在后台瞎忙活,碰巧有天节目安排我跟孟鹤堂挨着,上场前我就在侧幕蹲着听,几句话下来很明显感觉到周九良捧的有些小心翼翼。
张九龄在我后头站着吃薯片,咔嚓咔嚓嚼着,过一会儿拿脚尖儿踢踢我,压低了声音:“他俩咋了?”
我站起来砸吧砸吧嘴:“婚前恐惧症。”
又过了几天,五队凑一块儿喝酒,几个大老爷们儿已经酒过好几巡了周九良才姗姗来迟,走进来坐下也没什么话,孟鹤堂挨着我,坐得离他远了点儿,手按着椅子几次想起来换座位又自己作罢。
其他人吃喝聊天,周九良就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都是实打实的散白,起先他还小口呷着,后来越喝越凶,趁着别人喝晕乎顾不上他就敞开了喝,一次闷一杯,杯杯见底儿。
孟鹤堂也有些晕,但是心里惦记周九良,眼神老往那儿撒么。
待人们喝尽兴,到夜深一个个散去只剩下几个人,孟鹤堂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想看看周九良,他刚要起身,周九良把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一推,埋头在臂弯里开始哭。
我们几个都愣了,一下子不知所措。
孟鹤堂只愣了一下就赶紧起来跑到他那边,揽着肩膀轻声问他怎么了,烧饼曹鹤阳也都凑过去哄,周九良硬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个哭,哭到打嗝儿也没别的动静。
最后我跟孟鹤堂把他弄回家,小孩儿已经哭累了,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我跟孟鹤堂煮了点醒酒汤喝,先把自己弄清醒了再去灌周九良。孟鹤堂坐床边儿把小孩儿抱起来躺在怀里,我端碗汤拿勺子舀着往他嘴边送,还没舀起来就见这小孩儿翻个身往他孟哥怀里钻,孟鹤堂赶紧把他抱紧了生怕掉下床去,周九良手伸出去摸索,胡乱抓住孟鹤堂的袖子,哼哼着开口:“哥……”
孟鹤堂赶紧答应:“诶诶,在这儿呢。”
“孟哥……”周九良鼻子一皱又要落下泪的样子,嗓子已经哭哑了,此时声音又染了哭腔,“我好好儿给您捧…您别不要我……”
孟鹤堂都吓懵了,慢慢反应过来前因后果,低头呼噜小孩儿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我那是喝醉了说着玩儿的,没有不要你,不要谁也不能不要咱航航啊。”
周九良又哼了几声,慢慢在他怀里睡着了。
孟鹤堂也不抬头,就那么看着小孩儿,好久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