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1）

“我想死，明兄。”师青玄手脚被锁在镣铐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话一说完，嘴里又嘟嚷着什么，贺玄离得太远没有听清 。
“呵，想得倒美，用我的命格享完福，就想死了，还有别叫我明兄，我本不是那地师明仪？”椅子上的黑衣人讥笑道。
话毕，缓缓踱步到师青玄面前，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那张原本清秀好看的脸上现已布满了血迹与灰尘，嘴唇干裂，那双乌黑明亮宛若星辰的眼睛也已变得毫无生气。
不知怎的，贺玄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心中莫名烦躁。指尖抚上那人眼睛，忽的使劲，像小孩子生气一般，感到指尖上轻颤了一下，才如烫手般的突然抽离。
“唔！”师青玄那细皮嫩肉忍受不了那般疼痛，从前被他哥保护，飞升之后就再未受伤，又是荣华富贵，又是群仙尊之，自然未曾受苦。
这几天简直像是要把这辈子没受过的苦都尝了一遍，师青玄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一会是和明仪穿着女装一起上天入地，一会是贺玄将哥哥师无渡杀死，只剩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唤。
“明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
“明兄，一起换女装吧！”
“不要”
“明兄！明兄！我们一起去人间吧！”
“嗯”
“明兄，你别不说话啊！”
“……好”
记忆翻滚，以往的种种在耳边响起，师青玄闭眼，是啊！该结束了，我现在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不是吗？
“贺玄，罪该万死的是我，是白话仙人，和师青玄没有关系。”
“哥！”看着遍体鳞伤的师无渡，师青玄突然很害怕，比白话仙人在身边的感觉还要可怕。
“闭嘴，你要气死我吗？”
“哥！！”看着师无渡的头被砍下，师青玄浑身颤抖，泪水早已止不住，伸出纤细白嫩的手，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突然收手。
“不！”
“我给过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