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11）(14)

 他控制着车头，跟随着若狭留美驶上通往其他区的高架路，水流在哈雷机车的轮前破开，在黑田兵卫的两侧形成水墙，树木在风雨中颤抖，几乎摇摇欲坠。
 到了高架路上就没必要刻意减速了，黑田兵卫抬头看了眼前方明显加快速度的丰田车，跟着拧动了油门，哈雷机车咆哮着加速，尾灯在高架路上拉出了一道猩红的流星。
 他不担心若狭留美发现他，雨夜就是他最好的伪装，再加上雨声的影响，若狭留美根本不会察觉到一辆咆哮着的哈雷机车跟在她身后。
 他唯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
 “你这是要去哪里？”黑田兵卫吐掉口里的雨水，低声呢喃。
 就在黑田兵卫拼了命想搞懂若狭留美这是要去哪里的时候，他不知道与此同时还有一伙人在拼了命想搞懂他要去哪里。
 “该死！他这是要去哪里？”新一一边转动方向盘驾驶本田雅阁驶上高架路，一边对着身旁的灰原说，“灰原！帮我查查这个高架路是通向哪里的？”
 “我正在查！”灰原低头在手机上打字，头也不抬地说。
 在驶上高架路后，新一才有功夫松口气。这样的暴雨天对于他这种没多少驾驶经验的驾驶新手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泼大泼的雨水层层叠叠地扑打在挡风玻璃上，即便雨刮器全开前方视野也依旧很差劲，新一不得不保持全神贯注才不会把车开进路旁的人行道上。
 “查到了吗？”新一问。
 “地图给出的结果太笼统了！根本无法确定具体地点！”灰原指着手机上的谷歌地图，“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们要去的大致方位是东京都的西北部，差不多就是邑乐町、熊谷和群马这些地方。”
 “那就是说我们俩现在就是在跟着前边的人瞎开呗？连去哪里都不知道。”新一傻眼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灰原点头：“恐怕是的。”
 新一收敛了神情，再次严肃起来。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一切都光明正大地平摊在你面前时，那反而毫无威慑力。
 眼下他和灰原就处在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里，黑田兵卫正带着他们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他就算给茱蒂打电话都不知道该让茱蒂去哪里。
 “要不要给小姨和FBI他们打个电话？否则发生什么变故的话，凭我们两个人是绝对处理不了的。”灰原抬头征求着新一的意见。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不能是现在，”新一说，“第一，我们不知道黑田兵卫这么晚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过早就让FBI他们过来的话只会打草惊蛇。第二的话嘛……”
 说到这里新一无奈地耸了耸肩：“连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就算给FBI打了电话我们又能说什么？”
 “那我们就等一下吧，看看黑田兵卫这是要去哪里，到时候我们在斟酌一下要不要打电话。”灰原说。
 “知道了。”新一点头。
 灰原不再说话，而是继续支着头看着窗外的大雨。新一伸手打开本田车的音乐，音响中传出冲野洋子的《Dandelion》，他知道这是灰原最喜欢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