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荌,你不必护我余生安好,这辈子,我陪你白头到老就好。”
大雪纷飞,行人匆匆。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街旁一处不起眼的戏台上,一位姑娘挑着清亮的戏腔,咿咿呀呀地唱着。
雪太大了,压的戏台旁的梅花都直不起腰。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根本就没有人会为了听戏曲驻足,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句杂言。“诶,这不是余家的大小姐吗?怎么,余家现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要靠从未出阁的大小姐唱戏来养活生计了?”见台上的姑娘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言行做出任何的反应,便无趣的离开了。
她并不是没有听到他们在讨论的内容,只是不想理会罢了。眼眸一暗,继续唱着婉转的曲调。
不知何时,有一位公子在戏台前驻足。姑娘只一抬眼,就掉进了他深沉的眸子中。一曲早已作罢,她却呆呆地站着,呆呆地望着他。直到后台的姐妹们着急地叫她下来,她才猛地回过神,匆匆往台下跑去。在快要下台的一瞬间她再次抬头望向台下,他却不在了。她努力掩下眼底的失落,往后台跑去。
她坐下,看着铜镜中脸上布满油彩的自己,咧开了嘴角,拿起沾水的布,慢慢擦拭掉油彩。
“这位姑娘……”
她心里一惊,猛地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位在台下驻足的公子。她慌忙地站起身,不知做何礼节,只微微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看着她手慌脚乱的样子,他不禁失笑,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姑娘,请原谅在下的冒犯。在下孟鹤堂,见姑娘似曾相识,不知姑娘芳名?”
她的眼眸微暗,眼前似乎闪过许多片段,猛地抬起头,望向他眼底,里面好似有星辰大海,让她一看就快要溺死在他眼里。
她强装镇定,福了福身子,声音清脆悦耳:“我叫余荌……”
“我叫余荌,我能陪他白头到老,护他余生安好。”
“你不必护我余生安好,这辈子,我陪你白头到老就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