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3）(4)

7号问：“如果你尝试去操纵它，会不会对怨灵蛊的精神状态产生影响？”
8号愣了愣，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即使没法操纵，外部的精神攻击还是会让怨灵蛊分心。
“如果理智能够影响你的操纵难度，那就让它失去理智。”7号低声说。在8号没察觉到的时候，7号已经走过了她身边。
她手上握着一个银色的小瓶。4号认出那是自己提供的快用完的圣水瓶子。
估计是彻底用完了，然后去装别的东西——等等，什么别的东西？4号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7号来到了10号面前。
10号从墙上移开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她。
7号举起小瓶，冲她笑了笑：“想来想去，还是用你的最安全。”
她这句话是直接对着10号说的，没有传进频道里，但在她们身边的4、5、2还是听见了。2号依然盯着墙，4号有些害怕地挪开了目光，5号看着她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握紧了手臂。
……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6号才意识到后方发生的事情，回过头去看。7号正向她迎面走来，手里握着那只银色小瓶。
除了瓶口的斑斑血迹，这只小瓶似乎没有变化，依然是那只盛装圣洁之水的古朴典雅的瓶子。
一只小瓶的容量大约是200ml，还不知道后面的人止没止血……6号担心地想去治疗，但脱不开身。也不知道为什么7号不把伤员带过来。
7号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对她解释道：“站在后面安全一些。1号，3号，9号，稍微让开一下。”然后她打开瓶盖，上前几步，将瓶子朝怨灵蛊扔了过去。
鲜血从瓶中倾泻下来，洒在怨灵蛊身上。旁边的两人一奇幻身上也溅到些血，1号皱眉刚想问是怎么回事，猛虎形态的怨灵就像是疯了一样突然横冲直撞起来，她不得不集中精神全力抵御 。
怨灵蛊会冲向鲜血的主人，它的目标显然是后方的某人，但不知道7号为什么要这么做……6号担心地想着，还惦记着要到后方去治疗。
“8号，现在试着去控制它。”7号在频道里吩咐。
“啊、哦，好。”8号显然被这冲动的举动吓到了，延迟了一会才付诸行动。拼命向前行进的怨灵蛊原地一顿，似乎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缠斗，状态更狂躁了。
“能找到它防御的弱点吗？”即使在4号的频道里，7号的声音也依然是如沐春风般温柔，好似在耳边低语。
8号专注在这场无形的拉锯战中，断断续续地回答：“不。……它的意念，太强大了……我尽量拉开……空隙……”
其他人都无法感知到这场拉锯战，唯有4号头顶呆毛乱晃。她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似乎信号受到了严重干扰。
怨灵蛊的形状又开始扭曲，3号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的机会，终于将它的身体扯开一丝裂缝。
与此同时，8号也察觉了它的要害所在，在精神中拼命扭打，暂时夺过了它的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手上做出用力撕扯的动作，怨灵蛊的身体也从中缓缓裂开：“就在那里！”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