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北平往事 5(4)

“怎么样了？”
张云雷摊在地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但是实在是不想搭理.
“来人啊，把他带出来.”
几个人进入牢房把张云雷架了出来然后按到椅子上.
郭先生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李叔自己站在一旁伺候着
“你想干嘛”张云雷也不看自己师父，冷冷询问.
“你想那个杨九郎活着吗？”
张云雷听到杨九郎的声音算是做出了些反应“你想干嘛？”
“他的军队全部撤离，整个北平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你猜我知道他在哪吗？”郭先生俯身靠近张云雷用气声说.
声音不大但足够震慑进张云雷的心里.
“你想让我做什么？”
张云雷声音颤抖，甚至浑身都是发抖的.他没想到他最尊敬的先生此时跟自己站在了对立面还用自己爱人来威胁自己.
“答应夏川，进入北平政府工作.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儿.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就叫人知会我一声”郭先生带上自己的帽子，离开了牢房.
张云雷坐在原地不动，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么办才好.
但是自己师父的威胁历历在目，他知道按照师父的手段自己如若不合作，那后果自己是无论如何人也承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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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个消息之后杨九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张云雷的音容笑貌.他不敢相信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会低下头颅去为肮脏的畜生服务.
“辫儿，是假的对吗.一定是假的.他们肯定都误会你了”
杨九郎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他的辫儿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叛这个国家的.他决定了要冒险去找张云雷当面质问.他想亲耳听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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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终究还是向郭先生妥协了，什么都不为，只为了杨九郎.
“这才是我的好徒弟，我已经跟夏川长官说好了.你明天过去就好.会让你负责北平情报处.你不要给我丢脸”郭先生看着穿着军装的张云雷满心欢喜.张云雷不回答也不看郭先生，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没有任何表情情绪.这是他能做到最大的让步.
郭先生交代了几声就从张云雷的房间出去了，李叔走到张云雷身边拍了拍张云雷的肩膀“身不由己，你师父也不容易”
张云雷听到这句话睫毛抖了抖，是啊师父不容易.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多人，但是张云雷觉得那不是去投靠日本的理由.活在这个世上有谁是容易的呢.
“先生，非要在孩子面前树立个这么坏的形象吗”
“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李叔站在后面看着郭先生的背又是弯了几分，也是有万般不舍.但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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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四处打听张云雷的下落，但是就是查不到.他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是有多么渺小.
他一直觉得北平就是自己的天下，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他的爱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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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晚总是寂寞又漫长，张云雷站在床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天空上稀稀疏疏几颗星辰，大部分都被乌云遮盖了起来.张云雷抚摸着雪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