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十四）(3)

“我以为师哥不喜欢九良”孟鹤堂还是第一次和曹鹤阳细谈周九良，有些惊讶。
“那倒谈不上，都是老五队的人，也算看他长大，看过你结婚的时候他喝醉酒，看过他追在你屁股后面，看过他无意间看你的眼神。他比你还轴，其实一路走来，他是那一个人的，永远学不会低头”
“其实我倒觉得你和烧饼的感情温度恰恰好” 孟鹤堂岔开了话题
“嗨，各有家庭，各自安好罢了。你结婚的时候也没想过能之后和周九良好”
“也要很久的日子和决心”
“那也过来了”
“他也会结婚成家”
“你知道他不会，从来不会”
“师哥这是要劝我什么？”
“不问不管，说些实话罢了，别往心里去。对了，栾云平，你现在怎么想，都给官配了”
“什么怎么想”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怎么想，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么巧上上下下换档就把他指给你了，论艺术造诣，他比周九良差些，胜的年纪又不足一提”
“师父安排自有师父的道理”
“别和我打官腔，你会不会和他？”
“四哥把我当什么人了” 孟鹤堂白了他一眼。
曹鹤阳一笑，“都说捧哏掌权，可我社逗哏多是那控心的。走吧，糖糖，该回去睡觉觉了”
看似多情却无情，看似无情却多情。
糖糖摇着尾巴，紧紧跟着孟鹤堂和曹鹤阳，二人一狗，影子渐行渐远。
（3）
孟鹤堂回屋，大家都散了，只剩下栾云平坐在那里发呆。
“师哥，还没睡。”
“嗯，等你”
“嗨，我有钥匙，不用等我，太晚了。”
“老四走了？”
“嗯”
“聊的时间很久啊” 栾云平不经意的问。
“遛糖糖去了” 给糖糖擦着脚。
“都起好名字了”
“是啊”
“困么，有话说，陪我坐一会儿”
“行”
“喝什么”
“水吧”
“不喝茶了？”
“太晚了，怕睡不着”
栾云平放下了茶杯，看着孟鹤堂，后者的眼睛依然清亮。
“小孟，今天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现在没有师父，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师哥什么意思”
“你若不愿意，我去找师父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什么时候也有我们可以说不的份儿了”孟鹤堂低头一笑。
“论捧哏的造诣和配合度，我知道我不如周九良。”
“造诣，师哥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相声的造诣了，至于配合，不过是时间的事儿。师哥不用问我，师哥若不愿意，就走不愿意的法子；师哥若愿意，咱们就好好说” 
“小孟，我不愿意你后悔，我不愿意有一天你会怪我”
“师哥这话从何说起，我听不懂了，说相声是我的好，说好相声是我的本份。相声之路永远没有后悔。你做了什么，我又要怪你呢”
栾云平被堵的说不出话。想了想，给自己斟了杯茶，手略有发抖。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