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之殇 第十四章 他是谁？

大胡子和艾伦快步进了山洞，外面的枪声还在继续。机枪的轰鸣声成了主流，夹杂着可怜而且孤独的栓动步枪的声音，炮火的轰鸣声也好像在宣誓自己的地位。
外面的枪声渐渐安静了下来，艾伦的心紧绷着不知所措，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着洞口深处伸出了手指：“我们往里走，跟着我。”艾伦点点头，如今的情形却也别无他法。
洞口处还可容纳两人并肩直立而行，往深处走却只得容纳一人屈膝侧身而过，“会不会是死路，”艾伦显得无所适从“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好了，安静！虽然通路狭窄，但空气毫不浑浊，而且越向深处走，温度越高，似乎有可以燃烧或者发射的能源在这洞穴深处，不过这条通路应该是通向某条水渠，或某条地下河流的。我在想……”大胡子紧贴墙壁蹲了下来“会不会是什么人在这里开辟了一个秘密基地。”艾伦蹲在不远处定睛看着他，因为艾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胡子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走吧”。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暗到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走，脚下的路崎岖不平，石头上面覆盖着一层水雾，又黏又滑。
艾伦踩到一块石头，险些扭伤了脚踝。“啊！”艾伦疼的喊出了声。“安静！”大胡子扭过身，瞪着硕大的牛眼，伸手扼住了艾伦的喉咙，恶狠狠的说：“刚才被伏击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给我小心一点，再有什么危险的举动我就送你回家！”
艾伦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又被当成什么所谓的精英，又会被攻击，现在又被误会。
但是艾伦非常清楚的一点就是，如果不听从前面这个人所说的话，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身后，洞口处的枪声渐渐小了下来，从最开始的枪声震天，到现在只有零星的枪声，艾伦知道，也许，处在下风的一方，现在已几乎全军覆没了吧。
“他们不是高加索人，他们是日耳曼人，纯粹的日耳曼人。”大胡子头也不回的说：“你没有必要替他们操心，他们是纳粹的间谍，全部都是。”“他们……”“为什么和我一起作战？”大胡子打断艾伦的话：“他们只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况且，我可是政委。”
艾伦浑身一抖，在他生活的时代里，他知道苏联有这么一群人，这群人有着无与伦比的能力，他们可以把所有人类团结在一起，在他们的身边，没有争吵，没有矛盾，甚至不存在战争。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夺回生存的权利，只是为了胜利。
艾伦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彪形大汉竟然也是一名政委，在艾伦的想象中，政委应该是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胸口别着一只钢笔，手里拿着厚厚的笔记本和一本宣言。可是眼前这个人的形象完全击垮了艾伦的幻想，他粗鄙，肮脏，外披的兽皮散发着恶臭。
“小子，我们到了。”
by@惜醉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