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们怀桑小可爱,就站一波邪教吧
据传,聂怀桑曾去过云深不知处求见蓝曦臣,自然,人是见不到的,蓝家子弟说:泽芜君正在闭关,谁也不见。蓝曦臣是不是真的在闭关,聂怀桑不知,但是他知道,蓝曦臣想见谁也不会想见他了。
那个被聂怀桑点名做少宗主的旁支子弟十分有天赋,一柄大刀用的气势十足,让人想起前任宗主。于是,聂怀桑总爱一边喝酒,一边看他练刀。可惜,酒不如年少时的好喝,刀,刀……却是十分的好看。
三年后,仙门百家于清河聂氏齐聚。不似以往分座次高低,聂氏将案几摆成了数十圆圈,仿佛寻常百姓家吃酒席一般。众人都寻了相熟的人家坐在了一处,而中间那桌,自然只剩了姑苏蓝氏,云梦江氏,清河聂氏以及兰陵金氏。即蓝曦臣,江澄,聂怀桑以及金凌。
这么一来,这四人便都不是很舒坦,金凌虽在舅舅的帮助下坐稳了兰陵金氏的宗主之位,但毕竟低了在座之人一辈,又靠着自家舅舅坐,故而怎么都不舒坦。而江澄,就不见他有什么高兴的时候。至于蓝曦臣和聂怀桑,自是不用多说。聂怀桑心想:若非曦臣哥哥身为蓝家宗主,怕是不肯来的。是以,聂怀桑仅偷偷看了几眼,便尽量不再惹他的嫌,一场宴会就这么歌舞升平的结束了。好在,该商议的也都商议完了,反正以后不再设仙督,只保留四大家的监察权。
众人散去,聂怀桑又喝了个半醉,照例倚在廊下,盯着练武场看。聂家的少宗主十分靠谱,不拿刀的时候看着温润有礼,拿刀的时候却是聂家一贯的霸道凌厉,去而复返的蓝曦臣心里念道。
他本已离开,却终究有些心软,念着聂怀桑偷偷瞄的那几眼以及对大哥的愧疚,便回来看看。
“怀桑……”
聂怀桑猛地回头,憨笑道:“曦臣哥哥,你来找大哥啊,大哥在那里练刀呢!”说着,便指向那少宗主的方向。
“大哥,大哥,曦臣哥哥来啦!”聂怀桑像是醉糊涂了,冲着练武场就大喊起来。
那不是清河聂氏的宗主,而是那年姑苏求学的浪荡少年,鲜衣怒马,折扇风流。
那少宗主停住刀,走近前来,聂怀桑又突然醒了,满脸泪水,“不对,不对,我没有哥哥啦,我没有哥哥啦……”
蓝曦臣心里酸涩,有些失礼的摸了摸聂怀桑的头,开口道:“怀桑……”,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从前聂怀桑不求上进,无论是学业还是刀法,总要被自己大哥揪着训斥,蓝曦臣在的时候总是护着他,所以从前到现在,他从不喊二哥,永远喊的都是曦臣哥哥。二哥是别人的,曦臣哥哥是他一个人的。
“曦臣哥哥,你别怪我,你别怪我……”聂怀桑突然转身抱住蓝曦臣的腰,哭的肝肠寸断。或许,他早就想哭了,从大哥死的时候,从接任宗主之位的时候,从得知真相的时候,从大仇得报的时候。
蓝曦臣从没和人离得这样近过,蓝家子弟一向端方有礼,可他却没推开聂怀桑,只任由他哭湿了自己雪白的衣袍。
他似乎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清河的夜晚有些冷,冷得人心里的那些过往都掺杂了利刃,一刀刀划得血肉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