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德云社(六十九)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阿姨正在准备午饭，我给白龙马准备了它的午饭后，就过去帮阿姨。新日历的第一天，同往常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安迪还在那里玩游戏、白龙马慵懒的爬在自己的窝里、师父依旧沉浸在书房里。吃过午饭，我便去打扫书房，这是师父吃饭的时候嘱咐我的。从最里面，一个个书架、一条条缝隙、一本本泛黄的书配合着京韵大鼓的曲调，恍如隔世。
打扫完后，我便窝在我的位置，靠在窗边，一张老榆木的榻榻米、一个有背椅的靠垫、一杯绿茶、一本书，书可能是师父留给我的作业《笑林广记》又或者是《礼记正义》，有的我也看不太懂，但是师父偶尔想起来会问，所以就要硬看，可能第一遍不懂、第二遍懂一点这么依次增加。实在看烦了就看我自己买的小说之类的，师傅也不会太管。
今天我手里拿的是大冰的《小孩》，书房的门吱一下开了，我赶紧站起来，果然是师父。师父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我过去烧水准备沏茶。跟着师父久了，沏茶的学问也多少懂了点，但师父始终不相信我，所以一直是他自己烹茶，偶尔我也能蹭俩杯。
“丫头，还记得我教你烹茶的步骤么”
“记得”
“那今天你来吧”
“啊？”我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移步茶桌，先将沸水倒入壶中，又迅速倒出，这叫洗壶。然后把沸水再次倒入壶中，倒水过程中壶嘴“点头”三次，即所谓“凤凰三点头”，水要高出壶口，用壶盖拂去茶末儿。然后便是封壶、分壶、奉茶，我将一杯七分满的茶奉给师父。师父先轻嗅闻香、又分三口轻啜慢饮。我像小学生等着表扬一样望着师父，师父瞟了我一眼说道
“太急，茶香不浓”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一旁，有些小孩子的撒娇，没有说话
“急什么”
“可能因为想要您早些喝到”
“知道你现在相声表演有什么问题么”我一听，赶紧坐直身体，看着师父乖巧的说道
“徒弟不知，但听师父教诲”师父白了我一眼说道
“拽什么词”我面色微微抽动一下，就听师父接着说道
“太急”我没有说话，开始回想这几年舞台表现，的确，我有点急，我怕我表现不好砸师父的碗，所以我想要提高自己，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现有了瓶颈，就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演了。师父又喝了口茶说道
“你练功的确很勤奋，但你想的不是给观众带来好的表演，而且担心业务水平不够。但是相声演员和观众最好的状态就是彼此相爱，和舞台最好的状态就是放松，可是这俩样你都没做到”师父说完撇下愣神的我就去玩电脑了，我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坐了好久。等回过神我把所有的茶全部倒掉，洗盏，然后走到师父面前说道
“师父，我去说相声了……”师父点了点头，丫头转身离开，师父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