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的手
现在已经14点17了,我还没能就所见所闻写点什么出来,这实在是很搞笑的一件事,这感觉就像各路英雄好汉吃饭前大肆吆喝叫嚣,然而却没几个胃真能塞下吹出的牛犊,英雄气量大概就值半根战斧牛排吧。
一个小时前我在楼顶喜迎直面而来的飞机,因为到达楼顶的时候我已经非常开心了,你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这样的场景:穿过幽暗的过道,陌生的楼顶,湛蓝的天,核弹炸开的边缘似的蘑菇云,一点点四川小暑后下午两点的清凉。喜悦环顾楼顶,我目及它从视线中驶来,大小和蚂蚁差不多,在高亮度下的蓝白灰背景下格外不起眼。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驶过一条弧线,当它能看清我轮廓的时候,机翼的两侧明显能看到一点点一点点异常淡薄的浅高斯灰,有时候它的瞳孔放大能依稀看清是三条高斯灰飞行云,但当我的瞳孔缩小时,它却成了四条,但当它面对我时,这灰色便融入云层里不见了。此刻的我遗憾吗?我非常遗憾,我想回去再看看它从出现到掠过我的时刻,直到目送它消失在楼层里。我很庆幸我遇见了它,出现的时候我眼里脑海里全是它,直到现在记录在屏幕前的文字里,也都还是它,多么美的夏天啊,难不成就记录不下它的美吗?是的,直到我送它离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原来澄澈的天不是镜子,它也不是花,而我是镜子,我的世界是花,捞不到的它,是用来救生的手,掠过我头顶的飞机是它唯一降临到头顶的机会,我明白了吗,我明白了,可是我摸不到啊,我没法握住这仅有的一次机会,因为很小的时候,身边的孩子教会了我,救生的手,可能是通往深渊的尽头。
它是一种感性认识,我们都从这儿来,但我们会控制自己到哪儿去,那些无法控制的孩子,紧握住救生的手,打破了镜子跌落在封闭的黑暗里,没有人从这人出去,因为我们都彼此独立。
我不想写太多了,因为我感觉自己也写不出来了,我刚和她吵了一架,就在飞机上,我目送她离开,就如同我从楼顶下到最高的18楼,眼里不再是蓝和白。昏暗,清醒的绿色,像极了老家切开的皮蛋,但走到电梯门口看到18的时候,我却无意识的按住了打开电梯门的按键,真想在电梯里坠落到失去意识,这是沮丧吗?我会归类为不知道,这是逃避的好借口,能让许多人都感到舒适并且强迫自己忘掉,简单点不是很好吗?
是的,简单点挺好,喜欢简单的她,我称之为B,我是个挺没劲的人,大多数时候她会嫌我烦,不够简单。“就不能概括吗?一句话说完好不好?你说的太多了我都不想看。我讨厌跟你说话。”
如果一切都如你想的那么简单,那还需要救生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