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游戏（完）(4)

“够了。”多恩说。“阿卡乌斯？”
扈从队长闻声走上前来。
“海巴西的西查勋爵是一个间谍。”他底气十足地宣布道。“海巴西的西查勋爵与荷鲁斯•卢佩卡保持着定期联络，并且已和那个叛徒交换了大量情报。”
“您允许这一切？”阿蒙问。
“他是我们的间谍。”多恩道。原体走到阿蒙身前，和他面对着面。他们二人是房间中最高大的存在。
“为了迎接迫近的战争，我在尽我所能地对地球的防御进行巩固。”杜恩道。“那意味着的不仅仅是城墙，护盾或者武器平台。那意味的是信息。切实的、可靠的数据。正确的情报。西查勋爵和你我一样忠诚，但是他做为一个帝国政策反对者的名声可以让叛徒阵营确信他是一个可信的叛离者。荷鲁斯认为他在地球上有不少朋友，会在他到来的时候随他一起犯上作乱的朋友和盟友。”
“我明白了。”阿蒙道。
“很遗憾，”多恩道。“你们的小题大做也许已经让西查暴露了身份。也许我不得不现在就部署其他间谍了。”
“大人，”阿蒙说道。“我们是禁军。如您一样，我们在尽全力保卫地球和帝皇。难道通晓我们有关西查勋爵的事是毫无意义的么？”
多恩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你知道什么是鲜血游戏么？大人。”赫多问。
“当然。”多恩答道。“你们这些猎犬扮演狼的角色，以此测试在对帝皇的防卫上的最微小的漏洞和弱点。我看过很多你们的报告书，并且把他们的发现都调整进了我的防御计划中。”
“那么也许，”阿蒙建议道。“我们可以认为这次也是一场鲜血游戏？现在暴露出的弱点是，所有负责保护帝皇、为帝皇服务的臣仆都必须统一行动，共享信息。”
雪地艇加速驶离了被暴风雪包围的码头。这是一台马力十足的双人座休闲型号雪地艇，被涂装成钴蓝色，配备有沉重的冰刀，船尾处的离子引擎向外喷吐着绿色的焰火。它在冻野上飞驰而去，留下一阵像是用匕首刮划玻璃发出的刺耳噪音。
凯斯，或者随便他的真名是什么，根本没有时间解除雪地艇的锚索。他用枪干掉了两个闻声赶来查看情况的码头工人，然后纵身跃入雪地艇的驾驶舱，并猛地拉下了舱盖。当阿蒙降落到码头时，雪地艇已经驶出了很远。他穿戴着盔甲的巨大身躯压碎了铺在地面上的好几块石板。
随着几声枪响，雪地艇的锚索全被射断了。阿蒙在锚索远离他之前紧紧抓住了其中一条的末端。他就像一个从马背上掉下来的骑手那样被拽离了码头。冰棱不断撞在他的肚子上，冰屑遮蔽了他的视线。这样的振动和刮蹭几乎是无法承受的。当雪地艇再次加大马力时，阿蒙感到他的盔甲都已被撞得凹陷变形。他在雪地上翻滚着，弹动着，像纺锤一样在锚索的末端从一侧旋转到另一侧。他抓不住了。
阿蒙在冰面上又向前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弧线。他把他的重靴狠狠戳进冰面，试图让自己滑行的速度降下来。当他最终停下来后，他站起身来。
那条雪地艇正在加速向冻野的远处驶去。在它前进的方向上的滑冰者和赛船者们全都恐慌地四散奔逃开来，于是雪地艇径直撞过了一场速滑比赛的终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