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齐衡*花无谢】天生一对（二十四）(2)

彼时彼刻，花无谢刚来禹州，而齐衡正忙于巡视各县，各山寨开始祭拜山神的日子，按照往常都由瑶寨长老主持，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山祭时出现了意外，祭台的旗幡突然着了火，所有寨民们吓了一跳，石铂长老便说这是山神的警示，禹州要大难临头了。
当时毛鱼吓坏了，因为东山在上个月发生了相同的事，之后整寨人都得了时疫，不知他们是否也会遭此噩运，他越想越怕，胡乱冲进丛林，慌不择路，待他缓过神来，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蓦然间，远处传来异样响动，当时乌云摭住了月光，四下皆是化不开的黑暗。惊恐中，毛鱼突然恍过神来，他脚下驻立的土地，应该是山寨的禁地，不由毛骨悚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蜷缩成一团，躲在树丛下，一动也不敢动，却看到远处飘来一群黑影，飘然到山泉处，停留片刻就消散一空。
果然，第二天瑶塔寨的寨民就开始上吐下泻，之后就被官府的人送到养病的地方。
花无谢认真地听完后，“即是亲眼看到山神显灵，你为什么没和别人说呢？”
毛鱼瞪大双眼，眸光中满是恐惧，“说？偷闯入禁地惊动山神，就会降下石雨，死了也就死了。没死了，就得把这事儿咽到肚子里，带到棺材里，若是被山寨的人知晓，那就死得更惨了。”
“那齐大人并不是禹州的人，你可以同他讲啊？”
“他平时那么忙，整天摆着一张臭脸，谁想同他讲话！”
花无谢：“……”
“你都不知道，他刚来的时候，整个人有多冷，总觉得别人欠了他三辈子钱似的，也就近半个多月才有了点笑脸，听说是因为你来的关系，真没想到齐大人竟是个妻管严，害怕和离不停地往外县跑，为了讨好你，又是在集市背你回家，又是哄你开心的，我就想其实齐大人也没那么讨人厌，总觉得齐大人迟早会查出山神显灵的事，只是我又不想他查出来……”
花无谢想不到毛鱼小小年纪，说得竟是小大人的话，“你也希望这不是山神显灵对吗？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为什么？”
毛鱼脏乎乎的小脸蛋忽然变得异常气愤，“我们寨子里人，一直安守本分，我阿爹阿娘从未做过坏事，凭什么要受山神惩罚，就因为是神，他想让谁受罪，就让谁受罪！这太不公平了！”
花无谢轻然一笑，“没想到这小猫鱼挺有骨气的嘛！”
“你在嘲笑我！”毛鱼死瞪着花无谢道。
“错！我不是在嘲笑你，在禹州百姓皆信奉山神时，你能对他产生怀疑，是很了不起的！”
毛鱼一愣，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难……难道，那不是山神显灵吗？寨民们……要是知道我有这种想法，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以前就说我是个不听话，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往后……”
花无谢轻敲了他的脑瓜，“往往大有作为的人，正是你这种不听话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好了，现在能带我去山神出没的地方看看吗？”
小男孩全身一僵，不由退了一步，“不行，那是寨子的禁地，惊动了山神，会被石头砸死，惊动了寨民，会被天雷劈死！”
毛鱼的恐惧不无道理，特别是在了解所谓的山神降刑之后，明明是酷暑难耐的天气，花无谢与小多却感到不寒而栗。花无谢先让毛鱼安心，只需告诉大体方位，他们自己去即可，开始毛鱼怎么也不松口，最后还是花无谢厉声质问他究竟想不想找到真相时，毛鱼才缓缓指出方位，花无谢便与小多直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