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知吾意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也许,
他的过去令人心疼,
他的过去不属于他,
甚至是现在的陶阳。
听到有人说,
想听小时候的小崽儿唱挡谅,他心里有一股怒火,毫无缘由。
即使小师叔也想着恢复嗓子,他也想让他赶快恢复,更好。甚至比他更想。
但是,又心想着,嗓子好了,会不会在麒麟剧社常驻?不再说相声了?
也许吧,又与自己何干?
陶阳云圣,
曾经云间上的人物,似要触碰到天际,却被倒仓压不过身来。宛如如来的五指山,报复一样,誓要把他困死在这山下。
有人走过,给他喝水。 有人路过,给他野果。 有人经过,给他嘱托。
时间匆匆,雪落后河初开,周身人繁花似锦,一如自己当年。
一天,一人入眼帘。由此,开始新一篇。
心心念念着嗓子,曾经的命,现在仍然,自己的在意一点不像别人看到的云淡风轻。如果有一天,嗓子好了,或者差一点,也是要去唱戏的,一个人一辈子做好一件事不容易。自己搭档,好孩子,不能瞎许给人家。 而自己到底终无归宿。
于筱怀对陶云圣很真很真,也很敬,甚至有点怕。
怕他累,
怕他疼,
怕他辛苦,
最怕他嫌弃自己。
其实根本不会,陶云圣对于这么个孩子天然地多了小孩心性,和,老先生的态度。(这孩子,比我差远了。……还是想他能好
又是一年风起时,陶阳嗓子亮了许多,麒麟剧社成了第二个家,自然无暇顾及相声。
于是,筱怀和樊霄堂——一个曾经被陶云圣说死在沙漠的逗哏——搭档了。只是陶云圣回来时,于筱怀依旧和他搭。
天亮了,梦该醒了。
也不知是谁在这梦中不肯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