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2)

这次高考，他取得了校第三的好成绩。这次高考，他取得了校第三的成绩。这简直是一个奇迹，整个高中，他从来没进过年段前二十。这次是他考得最好的一次。
他没有忘记小时候的理想，他想当一名医生。
他的目标学校是北大医学部。上了高中，他觉得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用它自己的话说，他明白了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现在，685就摆在他眼前。
太好了，他想。
我实现了我的愿望。
去年，项众望从警校毕业，当上了一名警察，就在这个小县城的派出所。勉强算实现了愿望吧。
“我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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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分，填完志愿，等待着詹的是长达两个月的假期。
“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上整整两个月了。”吃完午饭，詹躺着房间地板上说。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这时，詹效卓的父亲詹志强打来微信电话，铃声吵醒了詹：“有点不舒服，好像感冒了，向老板请了假，去药店拿点药。”
“我带您去。先回家来吧。”
“不用了，我叫了几个厂里的工人陪我去。”
“那，好吧。”
詹一骨碌坐了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他突然打算给房子来个大扫除。
詹住的房子是个两层小房子，他自己住在二楼卧室，他的父亲住在一楼卧室。他们很少待在一起。
詹哼着小曲打扫房子。
现在的詹，前途一片光明。
忙活到晚上，詹的父亲回到家了。是三个工人送他回家的，应该就是陪他去医院的那几个。詹下楼向三人道谢后，詹的父亲回到卧室。随后三人便离开了。随后詹锁上门，回到卧室。
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7:00.起床，去做饭。哼着歌儿詹下一楼去了。
现在的詹，前途一片光明。没有什么能破坏詹的这份喜悦。除非，除非——
詹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的父亲，詹志强，面朝下躺在客厅的地板。他身旁有一堆呕吐物。餐桌上摆着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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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用近乎耳语的音量说：“是……昨天……那三个人……”
然后詹掏出手机，拨了120。结束通话后，詹没有拨110。他拨通了项众望的电话。
说明情况，挂断电话后，詹又耳语般说：“小县城……的……警察……”
很快，医护人员赶到。进入现场后，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说：“苦杏仁味。”
同行的一个医生：“我没闻到。你是说***？”
“当然。”
一旁的詹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医生们问他：“你是否目击死亡过程？”詹摇头，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医生们把躺着的詹志强翻过身来。“嘴唇鲜红……”
听诊，“心跳停止。呼吸停止。”
撑开眼皮，手电筒，“瞳孔散大 固定。”
“临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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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县公安局介入。包括项众望在内的几个警察前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