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都同人】无名之辈（2）(2)

“我是老大，当然要最后登场啦。”我毫不谦虚，毫不心虚。
艾瑞斯撇撇嘴，“切”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脸一僵，冲艾瑞斯直摆手，意思是让她回去工作。艾瑞斯吐了吐舌头，捧着咖啡杯一溜小跑到隔壁，顺手把门关上，一看就是个有修养的好青年。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困意，我喝了一小口咖啡。香醇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但困意依旧。果然，比起纯正的非洲现磨咖啡，速溶咖啡的提神功能大打折扣，真正起作用的或许只有心理暗示……思维越来越混乱，甚至听见有人在远处说“时间不多了哦”……
妈的，不能睡啊，被发现的话月底奖金就泡汤了……
眼皮再也承受不住重量，无力地垂下……
小睡一会总没事吧？反正过会儿艾瑞斯肯定会叫醒我的。
艾瑞斯？
不对！
心中一凛，不祥的感觉如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劈散所有困倦。
我瞪大眼死死盯着隔间的门，隐约看见紫黑色的雾霭从门缝渗漏出来，在空气中形成一条条纹路，像是恶魔的触手要把人拖入深渊。
见鬼！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所有人注意！黑门出现！紧急撤离！”我咆哮着，“你们先走！我去救人！”
“走！”同事还在犹豫，我再次大吼。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们想一起救人？别开玩笑了，现在里面可是多待一秒都有危险的，你们是想留下来陪葬吗？我被你们叫了这么久的“老大”，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当然是我上啊！
打开门，黑雾疯狂地往外涌，我拼了命向里冲。艾瑞斯就昏迷在几步远的地上，那里的黑雾浓度还要高一点。我一鼓作气冲过去，横抱起艾瑞斯就往回跑。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累人的一次赛跑，和黑雾赛跑，和死亡赛跑，带着两个生命的重量。为了不吸入更多的黑雾，我在进隔间前憋足了一口气，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剧烈的运动已经把氧气消耗殆尽。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榨取出再坚持一秒的能量。
再也撑不住了，我不受控制地大口吸气，窥伺已久的黑雾趁机侵入我的身体。一步踏空。完了，我心想。
我努力转过身，尽可能不让艾瑞斯直接摔到地上。
结束了。
在意识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感到身体骤然一轻——有人扶了我一把，给我和艾瑞斯戴上呼吸器。
这次黑门事件发现得很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我和艾瑞斯都被送往医院，艾瑞斯一直处于昏迷中，已经进行了紧急救治。我的情况好一点，就按照程序一步步来。
医生说我就是个医学奇迹，吸了一通黑雾身体各项指标还正常得不像话，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有些用眼过度，可以配一瓶眼药水试试。我将信将疑，对着报告单看了半天也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在医生恨不得把我抓起来解刨了的灼热注视下匆匆离开。
我会走这么急自然是因为艾瑞斯。
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并无大碍，此时躺在病床上休息，脸色比之前好看了点，呼吸均匀，胸脯有规律地起伏。即便睡着了，艾瑞斯的脸上还是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一定是做了个美梦。病房的窗半开着，风吹着乳白色的窗帘飘动，切下一截阳光，斜斜地落在病床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