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绿毛水怪》
昨天看了王小波的一篇小说——《绿毛水怪》,篇幅很短,却很值得回味。
“一想到你啊,我这张丑脸就泛起了微笑。”这可能是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话中相对平平无奇的一个了。看了王小波的一些作品,很难将一个文风粗犷、酣畅淋漓的人和温柔至极联系起来。
这篇《绿毛水怪》更是如此了,惊人的想象力,甚至让我有一瞬间相信这是真实的故事。更让当下三点一线的我,感慨自己只是虚度时光,盲目随波逐流罢了。
小说以朋友老陈(陈辉)给王小波讲故事的口吻展开,讲述和挚爱相识相恋和分别的故事,王小波自己和读者一样,是旁观者。
陈辉和杨素瑶(妖妖)小时候都是教导主任眼中有点“复杂”的人,只不过相比于那些单纯好糊弄的小孩,他俩更能看穿大人的假面,得出做小孩最好的结论。两人意外结为死党,志趣相投,惺惺相惜,疯狂攒钱钻破书店看书、买书。
“老王,你看学校就是这么对付我们:看见谁稍微有点与众不同,就要把他扼杀、摧残,直到和别人一样简单不可,否则就是复杂。”
当大人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只有在两人长大时重逢,才明白儿时的心照不宣多么可贵。儿时的分离,是早点回家,明天见。成人的分离是,生活沉重,相聚难得,却在此时发现最舍不得你(喜欢你)。
时代背景,两人还是分离。一封错过的信件,成了永别,传来妖妖死去的消息。带着悔意,老陈去了妖妖消失的海边,在礁石附近发现一群自在快活却十分丑的绿毛水怪,他们原本也是人,吃了一种药,就变成了海洋公民,能在海底生活,能畅游世界,去美国五大湖,去威尼斯,去济州岛听水下音乐会,妖妖也在其中,呼唤老陈。两人重逢,激动万分,老陈也要为了妖妖要吃药变成自己刚刚很嫌弃的海底的人,待妖妖寻人取药,相约礁石第二天再见,阴差阳错,老陈上岸休息却生病,被人送医,嘴里说着海里有人在等我的胡话,自然被当成精神问题,吃药打针住院,又一次错过了。终于出院,老陈赤脚奔向海边,在约好的礁石下看到了妖妖刻下的一行字:陈辉,祝你在岸上过得好,永别了。但是你不该骗我的,杨素瑶。
老王(作者)一脸奸笑地听完这个故事,只当是个弥天大谎,被老陈一顿乱打,委屈的不行。
一时犹豫,步步迟,步步错,绿毛水怪故事不论真假,都是迟了一步,带着误会和不明的情愫错过一生。
王小波的文笔自然是比我这读后感,痛快许多。这篇小说很短只有一百零几页,痛快地一晚上便可读完,推荐阅读。王小波的文字总是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甚至还十分俏皮,带有十足的反讽意味。这篇故事背后的种种思考,自然还是留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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