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5)
嬉笑的孩子都知道如何杀人。
只有深山或是人迹罕至之地留有一丝平静。
我站在船上摆渡时,经常会发愣。
想起那一刀一剑,想起师傅和那一袭红衣。
江湖是个环,我却不敢再杀上朝廷。
也没有了枪挑江湖的豪气。
倒是时常酿些枣子酒饮用,或倒入江中。
也不知该祭奠谁。
我也收了个学徒,摆渡功夫初有水平。
他也时常会问我:师傅,听说你闯荡过江湖,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帅?
我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说,江湖只教会我一样东西。
他问:什么?
我说:活着。
他说怎么这么无趣啊?
我说:江湖水深,太平便好。
他说:我不懂。
我没有说话了。
十四、
反正我想他也不会有机会懂了。
毕竟这个江湖,再没人能一枪刺我的喉。
后记
那年枫叶红的晚,再不见江湖甚远。
——无名摆渡人。
发布于 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