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冬日的街道。
“咱们交往几个月了？”
“什么？”女孩专注地划着手机屏幕。
“我说……咱们交往几个月了？”
“七、八个月吧。”女孩没有把眼睛从屏幕上移开。
“如果我有了情人，要怎么做才能在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偷情？”
女孩终于抬起了头，用极其困惑的表情看着男孩。她盯了一会儿他的侧脸，试图分辨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男孩哈哈大笑起来：“这只是一个假设，就像假设两点确定一条直线、三点确定一个平面一样的假设。”
在长凳上坐下。
“我要用什么借口，才能独自一人溜出学校呢？”
“呃……我不知道。”虽然收起了手机，但女孩显然还是不情愿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设想一下嘛。”男孩嘻嘻笑着，“能出校门的理由就只有那么几个，看电影、吃饭、团建、看病……比方说看电影和吃饭就肯定不行，因为你一定会和我一起去；但是团建和看病就不一定了。”
“看病我也会和你一起去吧。”女孩反驳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男孩带入这个话题了。
“如果是看牙医呢？如果只是补个牙，你总没有陪我一起去的必要吧？就算陪我去了，也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等候哦。”
“嗯……大概是这样的……”
“那就假设我向你说谎，说我约了牙医，于是我和我的情人一同溜出校园。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们必须一个走在前头，一个走在后头，到了校外再碰头。如果要更保险一些，我们可以打两辆的士，直接到约定好的地方，离学校远远的，谁也不会发现我们。”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确实没有办法发现……”
“但是接下来就麻烦了，因为我不能太长时间不回你信息，否则你就会起疑心。我必须一边跟她约会，一边向你汇报情况。等到时候差不多了，我就可以说自己要去诊室里了。看牙医的时间，嗯，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吧？于是，我就终于可以与她二人安安静静地度过一个小时的幸福时光。
“最后嘛，我只需再同出来时一样，与她各自回到校园里就可以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你是不会起疑心的。”
“你想得也真够具体的！”女孩忍不住叫了出来。
男孩仍旧是一笑：“这只是一个假设，就像假设两点确定一条直线、三点确定一个平面一样的假设。”
夜幕降临。
“回去吧。”
“嗯，好，回去吧。”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看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