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小甜饼

/剧场273
白贤胃病发作，灿烈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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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气起风，他到衣柜里翻出一件大外套把自己偎上，趴在桌面上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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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是很好的病方，睡一觉能缓和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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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疼在病理上折腾人，天长地久的，吃药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捱，等着痛感一遭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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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成医，白贤学乖了，胃病一发就缩成团，等着梦境抓住他。大多时候记不住梦到什么，只是漫漫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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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黄昏橙郁的天色，云彩温柔绵延，城市的大半天空洇着明暖的色调。远远红瓦上方鸟儿飞扬，路灯里装着偷跑下来的星星，一颗颗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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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贤看着看着，刚睡醒的低抑就落了下来，眼睛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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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翻动，夕阳的碎芒水纹般晃开，晒得蓬松的气流浸足栗子的甜香。白贤探出脑袋，看见路口糖炒栗子的招牌，在垂暮的光景里像一团细细润润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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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白贤起床气的劲儿没消，他打算再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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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咚咚”，灿烈拧开门，端着托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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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清淡地招呼一声，把托盘放在桌上，两碗皮蛋瘦肉粥，一包糖炒栗子，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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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贤没动，歪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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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试了下他的体温，眼里敲了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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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贤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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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喂?”灿烈莞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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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教堂的钟声震响，万物沉静，千家万户灯火点燃，合欢的阴影落在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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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吹吹汤匙里的粥，喂给他，白贤乖乖张嘴吃掉，心情愉快地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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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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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把汤匙搁在碗沿，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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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余晖恰恰被地平线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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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继续喂他，眼睫一起一落，眼波清透。白贤笑，眉梢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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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太阳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