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2)

“那天你看到下雨觉得机会到了，于是你在放学前偷走了班主任的手机；放学时藏在学校里没有离开，并用班主任的手机联系邓元，然后在学校里袭击了他，袭击后你又藏到学校里直到第二天。你认为雨水可以破坏你留下的痕迹，同时案发时学校已经放学，不会有人怀疑身份是学生的你。可是雨水弄湿了你的衣服而你没有机会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没有家长会让孩子穿着前一天淋湿的衣服上学，可你忽略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段新苦笑到，“不过你单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没错，”王东风说，“你袭击邓元的一系列步骤非常严谨，不像是一个孩子所为。但是在邓元雨天遇袭的第二天，我看到你在抽烟。你的指甲已经泛黄，这是长期吸烟才能造成的；你的烟龄就远超一个正常初二学生的年龄。所以你是一个患有瑞恩综合症的成年人，袭击邓元的就是你。”
“说得好，”段新笑了，“袭击邓元的就是我。不过他该死，我真后悔没杀了他！”“为什么？”王东风问，“我和邓元是初中同学。”段新陷入了回忆，“后来我被查出了瑞恩综合症，身体停止了生长发育，我因此被人嘲笑。每次嘲笑最恶毒的就是邓元。初中毕业后，我没有再升学，因为我受不了这些嘲笑。之后我处处碰壁，生活就像一个悲剧。直到有一天我听说邓元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回国当了校长。为什么他邓元顺风顺水？我觉得我的悲剧都是他邓元造成的，所以我想杀了他。我用假的学生身份进入实验中学，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没想到，天不助我。竟让我败给一个初二学生。”“把他带走。”刘队长命令道，段新起身对王东风说到：“孩子，你是个天才。”之后段新被带上了手铐，两个警察押解着他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王东风一个人，“孩子，天才；我一个都不是。”王东风自语道。恍惚间，王东风想起自己曾到医院做过的很多检查，而这些检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瑞恩综合症”王东风想起了医院对自己的诊断。“快三十年前的事了，”王东风对自己说到，“还想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