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三十三章 圣(4)

“是，我们是瞒过你很多事，但是你要相信，我们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们瞒着你，只是因为这些事，你知道了也毫无益处。”曹子建虽然刚刚远在厨房，但是程墨和王曦梦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而且很多事情我们不带你并不是因为疏远你。恰恰相反，你也知道我们昨天经历了些什么，我们只是不想把你也置于险地而已。”
 “所以你们究竟是谁？知奈美说她和你们的羁绊几千年前就开始了，难道你们也是活了几千年的神吗？”
“如果说我们活了上千年其实也没有错。”王曦梦拿筷子捅了捅汤圆，汤圆的外皮松软且富有弹性。她每每把汤圆戳到将破不破的程度，黑色的芝麻馅好像马上就要流出来，但最终又都被回弹的汤圆皮喝了回去。
 “其实按正常的纪年法我们的确已经活了上千年。但是我们只对于五千年前和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有印象，至于中间发生了些什么，我们也是从教科书上了解到的。”
“为什么会这样？”程墨想起了科幻小说中的桥段：“难不成你们低温休眠了？”
“差不多但是又有点不太一样。”王曦梦夹起一颗汤圆送进了嘴里，好像被烫到了般大口吸起气来：“如果低温休眠的话我们至少还会有生命体征：我们的心脏还会跳动，我们的血液还会流动，但在这几千年间，可以说我们一切的生命体征全都停止了。从生物学上来说，那段时间我们其实已经死了。”
“这怎么可能！你想说你们其实死而复生？”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就和跑程序时的‘freeze’一样，有时候为了将程序的一部分在合适的时间重新放入程序，码农就会把那一部分代码暂时冻结，等条件合适的时候再让这些代码重新运行。我们就是这样的情况，当初神完全‘freeze’了我们，直到你长到和我们一样大的时候，我们才被重新投入这个程序。”
“等下，所以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在几千年前究竟经历了什么？”程墨好奇地问道。
“这件事情，我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向曹子建和黄太一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你应该知道特洛伊战争？”黄太一问道。
“嗯……不仅知道，我其实刚刚看完《奥德赛》，所以对这故事还是挺熟的。”
虽然这学期才开学不久，但程墨对这些内容实在是太感兴趣了。哪怕教授还没要求读完全书，但程墨挑灯夜战了几个晚上，已经把这些必读书目全部读完了。好在《奥德赛》并没有那么长，所以程墨现在对于特洛伊之战还有着十分鲜活的印象。
“那诸神的黄昏呢？”王曦梦接着问道。
“嗯……还算了解。”程墨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就从希腊神话跳到了北欧神话。他对于北欧神话的了解其实还要归功于漫威。本来嘛，无论是雷神还是洛基都是北欧神话里的人物，程墨当初在看雷神个人电影的时候也就顺带了解了一下北欧神话。其实北欧神话原先一直在北欧流传甚广，直到后来基督教在欧洲开枝散叶，北欧神话才渐渐没落了。
“涿鹿之战就不用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