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三十三章 圣(3)

他们的右手边就是一个客厅，客厅的窗户直面着街道，马路上的行人不多，和曼哈顿熙熙攘攘的人群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而他们左手边就是一个诺大的厨房，里面摆着吃饭的桌椅，然后再往里就是卫生间和两间独立的客房。客厅里放着一个70寸的Sony 4k电视，插着一个switch和一台PS4。
曹子建招呼四个人在客厅里坐下，自己则走向厨房打开了冰箱。
黄太一好像真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他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视连上了switch，然后打开了胡闹厨房。
程墨远远地看着曹子建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包汤圆。拧开灶台，蓝色的火焰澎涌而出。带着他心心念念的糯米香。
黄太一从switch边找到了4个手柄，扔了一个给王曦梦，又扔了一个给程墨。
程墨接过了手柄，但眼神一直在曹子建身上。
以前在家的时候爸妈还经常会给自己煮汤圆当作早饭。好吃的汤圆总是皮薄馅多，但又不会煮破，每每煮到汤圆皮开始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黑色芝麻馅的时候爸妈就会把汤圆从锅里捞起，表面的糯米微微糊开散发着朦胧的热气。
曹子建下好汤圆就走了回来，顺手从黄太一手里接过了最后一个手柄。
游戏开始。每个人都认真地盯着电视机屏幕，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横冲直撞，就为了将一道道菜品及时地送到顾客面前。
“你说，有时候你以为的朋友，是不是其实关系并不见得有多好。他们和你做朋友只是因为你是个很好利用的对象？就像这游戏中的小人一样，也许他们每天只是在游戏里相遇，游戏一结束他们就各回各家，谁也不认识谁。谁都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当真，但是有一个小孩子信了。” 程墨把手中的一颗大白菜扔到了黄太一的怀里。
“他一直觉得他的这些厨师朋友都好厉害，而且无论什么时候这些朋友都会陪伴在他的身边。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的这些厨师朋友们接近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们听信了一个江湖传说，觉得他身上可能有一本失传已久的食谱。而他们，只是想得到这本食谱而已，至于那个小孩子，他们谁都不在意。”
锅里的水这时候已经煮开了，水蒸气不停地顶着锅盖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曹子建暂停了游戏，起身去加水，客厅里就只剩下黄太一王曦梦和程墨三人。他们看着电视上冻结的画面，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僵硬。
“说吧，你们都瞒着我做过些什么事？”
黄太一显得有些踟蹰，倒还是王曦梦比较直接。
“你还记得你那次跳海吗？本来你已经被海浪冲远了，是黄太一救的你。”
黄太一的目光有些躲闪，似乎并不是很想让程墨知道这些事。
“还有呢？”
“其实我们和曹同学原本是水火不容的世仇，但是现在我们和曹同学握手言和放下一切，也是因为我们都把你当朋友。”
曹子建已经把煮好的汤圆分成了4碗拿了过来，一如程墨小时候吃到的那样，糯米散发着氤氲的香气，虽然自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怀疑和黄太一他们的友情，但他相信王曦梦不是在说谎，因为她刚刚的话语里，有着一种叫做‘信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