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格、一

“应当怎么讲呢？这要从一只蝙蝠说起。”
如果你有时间请务必听我讲完。
“嗯…”
故事应该在很久之前，人类借助现代科技打开潘多拉魔盒，唤起了一场重大的瘟疫，它杀死了地球上百分之百的大型生物，它破坏了生态圈……它……
“那你为什么活着？”一个冷清清的声音有些疲倦地打断道。
声源处在旁边的沙发，一个女孩蜷缩在哪儿。
“喂，外套呢？不要感冒啊！”
这家伙半披着一床毯子懒散的望着我，介绍她地话太麻烦，姑且称她为神把。
“你很麻烦，称呼我为神的人也都很讨厌，”她单手捧着小脸对我说。
“可是似乎你只认识我啊？”
“所以你最讨厌!”
…………
她扬着稚气的脸与我对视，虽然面容不可信但在她离开的岁月里我仍坚信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信仰，现代人已失去的少有的虔诚，来自神的祈祷。
“你在想些什么?”我问她。
“你眼中的神明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她很直接的问，像回答问题的机械娃娃。
全知全能……
没了吗？
没了。
…………
晚上吃什么?
可以一起出去吗？
可以。
说完，她就懒懒地趴在沙发上，凝视着某个角落。
她打算出去了呢！一直呆在家里可不好啊。我想着，她其实更像一个臆想物，我不曾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不会为她的存在感到别扭。
就是那样一个下午，艳阳高照，她拿着冰可乐敲了敲门，然后进来，理所应当的进来。
“你的目光有些变态，移开。”
“哦。”
我和她的关系就这样的怪异，直到晚上要出门时，才觉得自己似乎挺需要她的。
天空被晚霞侵蚀，像摇摇欲坠的枫叶，人们就这样看着商量着今年的冬来的格外晚。
其实也不晚吧？才临近七点。
趴在公寓门前的护栏上等着女孩，心烦意乱的想着。
“会无聊吗？和我一起，他。”房间内的女孩站在窗子前这样自言自语，“全知全能似乎也不是神。”
枫叶的落下美丽的绝不是天空，更公道的判断是女孩。
我不去了，女孩想好了，又脱下打理好的衣服，用毯子裹住身体，落寞地看着窗户上明晃晃的玻璃。
她一直没出来，直到日落西山，走进门黑乎乎、静悄悄少有的一点点月光显得房间更加黑暗。
我知道她在哪儿，但她一直没说话。
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不出去也可以，要吃些东西吗？
我可以去给你买些。
…………
我像一个孤独的小丑一样在表演，不是滑稽，是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