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17

肥仔倒在血泊中
伤口上并没有牙印
他的猪身上却是雨天的淤泥
愤怒
莫名其妙
浑然摸不着头脑
我们两睡在一个山洞里
已经好几天没下雨
我的兄弟就这样
死在了我的身旁
我一定要查出个究竟
也许他在我睡觉的时候去河里了
我的猴臂在树林间游荡
在我们的山洞不远的地方每一处仔细查看
望见了白鹿
我在树上顺势滑倒了她的背脊上
“你下来”
我感受到了她的抗拒，甚至的一丝厌恶
“好好好”
我真要爬下来，她已经抖搂我下来了
“肥仔死了”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却露出了一番笑容
她的眼睛依稀婆娑
“你知道离着最近的河在那边吗”
她用鹿角指了指方向
没有说一句话
我的背依旧感受到她的目光
河流上的上游趴着那条老狗
矮小，萎靡，皮毛暗淡带着很多杂毛
但没有动物敢放肆
它是森林中猎人的狗
我弯下腰，殷勤上前问候
“不知道你老人家在这待多久了”
“关你屁事”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我带着一丝卑微的嬉笑
“老子一天都趴着，阳光那么好，躺着正爽”
“不知道您可否看见一只猪过来打扰您老人家”
“猪？鬼都没有，就老子一个，有啥事，没事就滚”
我连忙弯腰鞠躬道歉
问明情况，我更想不通了
坐在河流的下游
眯上眼思考所发生的一切
不知怎么了我被拽进了河里
冷冷雨滴打湿我的头
我终是醒转来
我手拿着刀正对着
已经熟睡的猪
我看着它终是没能下得去手
雷声
雨声
我离开了洞穴
森林里多了个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