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深几许 (张九龄×沉舒恩)十
转眼又过了一周,沉舒恩已经把房子租出去,房客是因为户口在北京,所以父母陪着孩子来提前备战高考的一家三口,租了半年时间。
高收入且高素质,沉舒恩对第一波房客很满意,签合同那天,她又亲自去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简单沟通了下,就签约了。
另一边,张九龄一个星期都在琢磨沉舒恩为什么最后没把婚纱照给扔了,纠结的翻来覆去,她给扔了,他多想,她不扔,他还是多想了。
后来怎么着都没有头绪,他又拉不下脸来再问她,他能明显感觉到沉舒恩不想跟他多联系,离了个婚就恨不得跟他永不相见,哼,毛病。
日子一天天过着,这年的春天很长,像是没个完。
张九龄的事业正式全面开花,巡演专场上电视,粉丝们的应援安排的明明白白,沉舒恩也动不动看到二三环里某些地标建筑物上LED屏滚动着他的脸。
真好,她想,抛却那些恩恩怨怨,事业上,沉舒恩真心为他高兴,他那些挑灯夜战一个字一个字磨活的样子,他那些有了一点点成绩就会兴奋的跳起来的样子,她都见过,他一定会成功的,她一直坚信着。
沉舒恩重复着,也习惯了自己的日子,教书育人,一直是她的理想,她也在为之奋斗着,偶尔还是会想起张九龄来,说来奇怪,分开了,想的,大多是他的好了。
另一边的张九龄却不太习惯,他走到哪儿还是带着自己的那枚婚戒,只是没戴在手指上罢了,工作越来越忙,时间越来越少,但空闲下来,却总是摩擦着戒指,想起那个先狠心不要他的女人。
最初的互相怨恨,愤懑的情绪过了之后,张九龄剩下的满满都是委屈,明明说好的一辈子,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明明,他还那么喜欢她,怎么能,说离就离了呢?
想不通,可没人能指引他,唯一能告诉他答案的人,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四月上旬,张九龄近来繁忙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回家已经是下午,准备好好的喘口气,睡它一大觉。
“叮铃铃~”不知被埋在哪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张九龄顶着一头乱发,从被子里翻出手机,睁开惺忪的睡眼,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张九龄的姑妈,一个急起来嗓门比郭德纲叫小番都高的老北京,从昨晚开始自家儿子彻夜不归,这会儿都第二天晚上八点了还是联系不上,就要号召所有亲戚出门去找,一着急也顾不得侄子休没休息够了。
张九龄听了也不敢怠慢,表弟上高二,正是叛逆中二的年纪,以前也老爱跟他爸妈唱反调,但从来没闹过出走,怕出事情,挂了电话他就起身穿衣服,拿上手机钱包就往出跑。
姑妈家离张九龄现在住的那套小户型房子很近,他们约好在小区门口集合。
远远的见姑妈和姑父还有表姐一家人急匆匆的过来,他抓紧迎上去,看看表弟有什么常去的地儿,然后分开找。
“仲元,吴泽就在舒恩的班里,你说,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行不?”吴泽就是张九龄的表弟,开口的是他姐,家里亲戚都知道他离婚了,再联系他前妻,想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他一声儿。
张九龄也是刚想起来吴泽在沉舒恩教书的那个学校读,还正好在她任教的班上,一着急也顾不得幼稚的和她置气了,低头拨了她的电话。
万幸,这次她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