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猫鼠斗智（二）(2)

丢了东西？今夏这下来了精神，“找东西？我帮你啊！”
“怎好让夫人挂心这等小事……”吴妈继续推辞。
“没事儿，左右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今夏让吴妈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好好捋一遍。原来这只银镯子是当年陆大人的母亲赏给她的。老夫人去世多年，除了留个念想，还打算留给以后的儿媳妇。
前些天府里添置了一只羊、十斤猪肉和其他菜食。就在今夏和陆大人闹不愉快的那天早上，吴妈在案头处理羊肉，手上沾了羊油，又嫌镯子碍事就顺手摘下搁在了一边的木盆里，准备干完活再洗洗。碰巧去年冬天里做的酱那日启封，厨子老赵端着酱缸从吴妈身后经过不小心挂了衣角，一缸酱就泼进了木盆，泼上了灶台，也溅了吴妈一身。吴妈数落了他几句，就转身回去更衣。等她回来的时候，案板已被打扫干净，木盆不见了，老赵也不见了。
今夏听明白了，“所以你觉得是老赵拿了去？”
吴妈面有愧色地点点头。可吴妈觉得同在陆家共事这么些年，看得出老赵是个实诚人，一连试探了几天，也没见老赵有什么异样，便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拿镯子的也许另有其人。故思来想去，一连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恐怕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今夏这样想着，不免有些丧气。在吴妈的带领下，今夏找到了那只木盆。盆里已被洗净，盆底有不少划痕，足圈上倒是还有些风干的酱汁，闻上去有些腥气。她们又去案板处搜查了一圈，那里的用具都常用常新，就算有痕迹也早已洗刷殆尽。
一无所获，今夏只好寄希望于老赵，“吴妈，一会儿老赵回来，你叫他来找我一趟。”
前厅里，今夏坐在茶桌前喝茶，吴妈和老赵战战兢兢地站着。
今夏将两盏茶推到二人面前，嘱它他们不必拘束，坐下细说。二人面面相觑，这才小心坐下。
老赵所述与吴妈大致相同。吴妈走后，老赵自觉不好意思，帮忙收拾起灶台。正好木盆里沾了酱，剩下的酱也只剩半缸，索性就用这木盆来盛腌肉还能节省些，于是端走了木盆。
“你抹肉的时候就没发现镯子？”今夏问道。
“镯子？”老赵与吴妈对视一眼，立时明白了叫他来的目的，“夫人莫不是怀疑我拿了那镯子？这可使不得，那是老夫人的遗物，我可不敢动。”吓得老赵大声申辩，连连摆手。
今夏给他倒茶，安抚道，“赵叔您别着急，我没说是你拿的，那日你还能想起些什么便与我说说。”
老赵复仔细思索了一番，却收效甚微。
前厅动静不小，眼见前来围观的下人越来越多，吴妈和老赵皆是神色慌张，生怕事情闹大传到大公子那里而受责罚。
蓦地，围观众人齐齐向同一个方向见礼——陆绎回来了，身边还有岑寿。吴妈和老赵皆倏地一下退开。陆绎飞鱼服还没换，就被今夏神叨叨地拽到了茶桌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
陆绎沉默，众人噤声，无人敢打破前厅里诡异的寂静。
小半刻后，陆绎转向今夏，“你心里是如何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