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星球之中的里世界
指尖触摸栏杆,一阵阵的冰冷从指尖传向全身,还有那无遮掩的脸在风中凛冽的刺痛感,飘过眼前的发丝都在无时无刻的告诉这我存于这孤寂星球之上。
《梦灯笼》我最喜爱的一首歌,此时歌声在我的耳机、在我的颅内回转。
似乎歌声响起,我就能看到那一个若隐若现的世界,能感受到的,能感受到的,友善、爱情与真实感。
思绪无限的飘向远方,但却也是在害怕,在逃跑。
不过在别人从布着栅栏的窗口望向我时,也仅仅只是看到一个被囚禁着的带着帽子的黑色卫衣少年。
抬起被冷风吹的有些僵的左手,黑色表盘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的到达了6:30
这是父母唯一的遗物了,金色与黑色搭配而成的一只表,低调不已,但我却认为价值不菲。
脚步似有些沉重,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咚咚的回响着,十一层楼是这个高度,享受着清晨的宁静,可以给我带来那么一丝快乐吗。
那曾经照顾我的叔叔也几经消失,之间交谈的话语也寥寥无己,九岁的我剩下的只有明阳小区中的一套房和那大致可以供我活到高中的钱。
并不喜欢乘做电梯那诙谐的铁笼总是能让我感到晕眩,一步步的下楼总是能够慢慢的,慢慢的让我活过来
虽然我从未死去。
以往来到一楼时,我的身体已经温热,今天仍感觉有些冰冷。
下雨了
灰沉的天压的很低,让人喘不过气,过道上的我近乎有些贪婪的吸了口气,我喜欢这种感觉,如同有些人喜欢奶油蛋糕一样。
缓缓撑开了伞,黑色的伞面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过我并不想去听这死物的话语。
雨水接触到伞的那一刻,我也加入了这冷漠麻木且拥挤的狂欢。
或许是我常盯着腕表看的缘故,我总是能精准的掌握着时间。
6:50木艺咖啡馆浮现于眼前,轻轻的抖去了伞上许多雨水,放在伞架上便进入了咖啡馆。
一进门,吧台上的老板就友善的笑道:“早上好啊,阮小路,今天的你还是跟往常一样呢,你也应该变得更有精神更加开朗一点才好,明明认真打理好自己就会变的更可爱的。”
樊老板是我现在几乎认为这个世界之所以存在的理由,他是灰色世界中的一抹彩色,其他人都不曾拥有,我也是。
我牵强的将嘴角拉扯到了一个弧度,一个我认为是笑的弧度:“樊叔,我去换衣服了。”
我其实更想说上几句的,但,我不知怎么表达,混乱的字词难以组成符合现在情形的句子,暂时逃离似得。
樊老板见我笑的样子只觉的有些滑稽,笑着说:“去吧,去吧。”
在这座咖啡馆我已待了三年,最初的我连话也不曾愿意说,这是一种没有必要的事而已,慢慢从樊老板,再改口为樊叔,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带给我了一丝心的颤动,与那温情。
其他人不过是虚拟的数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