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8)(2)

他其实毫不在意奈布的脏话——毕竟他不是标准的风流公子，况且兵营里脏话可能是最基础的陋习。因此，一点都不稀奇。但是自己偷看奈布睡觉的事情算是洗不清了。这一晚，杰克以为自己是最痛苦的人——他无法在另一个声音的喋喋不休和不受控制的行动中入睡，但看到奈布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竟感到一丝安慰。
晨曦渐渐爬上起居室的阳台，爬上杰克的脸，自己身体里躁动的那部分终于彻底安静了。一股辛酸冲进杰克的眼睛，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任它跌落下去。
早已不再年少，至少面对自己时，不用佯装百毒不侵了吧。
"杰克先生，罗素伯爵夫人邀请您去他们在伦敦新购置的宅邸参加一场舞会，em……从措辞来看政治性并不强，主要是一些艺术家和熟悉的朋友，可能以社交为主。"幸运儿拿着一封信，向杰克汇报。
"先生，我这次来这儿没带礼服。"奈布站在杰克面前无奈地摊摊手，"它们大概还躺在东区小租屋的某个破柜子里。"
杰克皱皱眉，扭头跟梳背头的那位说:"莱利先生方便帮帮忙吗？"
莱利扶扶眼镜，两手在胸前一插:"我记得我负责私人法律咨询，而不是保姆管家。"
杰克指一指自己:"嘿，别这样!～就当是帮朋友的，而不是雇主。再说，就算我有上千件礼服，现在又派不上用场!"
莱利捏着鼻子笑了:"嗯哼!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想说他矮不必这么委婉，委婉了反而让他觉得，你把他的身高看作可观的劣势，而且认定他有脆弱的自尊，这样就是双重讽刺。"
莱利说完，大家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奈布和杰克捧腹大笑起来。莱利好像也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说的没错律师先生，因此你才是借给我礼服的合适人选，哈哈……"奈布的得意劲儿让莱利很不爽。
"好吧，我亲爱的子爵。这是我的礼服第一次接触这样饱经风霜而强壮的，有色绅士。"莱利慢悠悠地起身，留下一个无谓的白眼，回客房去了。
"你不要介意，莱利的沙文主义这辈子都改不掉的。"杰克请奈布坐下，语气十分和善。
"不，我一点都不介意，就像我正式场合下再怎么绅士也绝不会忘记如何把‘Fuck off’骂得流畅又动听。"奈布撇起嘴角，向杰克挑了挑眉。
"哼哼哼～"杰克捏着下巴前仰后合，"这事我们改天再解释吧，少记仇会让你显得更绅士一些。"
不一会儿，莱利捏着一件做工精巧的礼服走了回来:"喏，我的定制礼服，这可是我在杰克这里唯一的存货。"
奈布接过来，愉快地点下头表示感谢，却正好看见了莱利左手小指上一大一小两枚戒指。
"好啦，杰克老兄，这下满意了?带着你的小外勤去好好享受舞会吧！我今晚要回律所，不用叫佣人等着了。"莱利往沙发里一摔，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