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梅】自你走后我渣遍了所有人,但是梅九亮,是你先负了我 4
准备把脏衣服都放进洗衣机,在一堆深色的大褂里,一掸眼就看到了这一身大褂。桃色的,真扎眼。
他们都说我穿黑的好看,像是侠客,又痞又帅。所以现在我都穿黑的,要不然也是深色的居多。他们好像都忘了,那个刚上台,喜欢穿嫩色大褂的傻子。
初出茅庐的我总想让人看得起我,要像先生学习,稳健的台风,游刃有余的表演,所以同着孙九香做了好几身深色的大褂。我以为我会一直走这样的路线,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喜欢穿嫩色的人。
我其实知道,自己黑,穿了更显黑,但是每次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的时候,总想着要是能和他的大褂的颜色再近点,再近点,是不是看起来我们的关系,就能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那次他做了身淡粉的大褂,颜色轻薄,像是三月平谷的桃花。
那时候除了他,也没人敢穿这样粉嫩的颜色,偏他穿的那样好看,那样出挑,扎在我眼里一下子就出不来。那次我做了三身大褂,一件鹅黄的,像是桃花的花蕊,一件芽绿的,像是桃花的叶子,一件桃色的,像是……绽放在我心头浓郁的散不开的桃花……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做艺做人,都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戴眼镜链儿,穿裙子,撒个泼,耍个赖,微博上全是些又媚又妖的照片。有人骂他,有人爱他,他都不在乎,只认真做好自己,做好相声。
怎么办,像这样一个妖精迷住了一个傻子。
九泰说我降不住他。可是晚了,我的心已经留在他那儿了,拿不回来了。
我,他和九泰三个人成了朋友,成了赫赫有名的“三浪”,但其实最浪的还是我们俩,那段时间微博里几乎都我们俩卖萌,耍帅,搞怪,作妖的证据。
渐渐有人关注起我们,但是我们俩说起相声来还是瘟。那次我们排练新节目,入活前的铺垫想了好久,总觉得差点儿意思。他想了个主意,要我配合,演个傻子。
其实我就是个傻子,演都不用演,遇到他我就傻了,傻到只能看见他,只能听见他,只是没想到我会傻成那样。那天他还是紧张的,第一次使这个包袱,还是选了深紫色的大褂,我穿的黑色的。我拿起手帕一扬,傻头傻脑的说句,大爷来玩儿。他那在一旁嘲笑我不专业,抢了手帕,开始解扣子,许是第一次不熟练,差一点解不开,他着急的硬是用手给扯开了。他慌忙的一招摇手帕,大爷来玩啊。
深紫色的马褂,斜襟开在右肩,顺着脖子往胸口下扯开了一道窄窄的口子,露出一片晃眼的肌肤来,他瞥着桃花眼看着我,微微喘息。
我知道,秦霄贤你完了!
我只觉得喉咙干的开裂,心像是响鼓重锤,一声一下震的我喘不上气来。一秒……两秒……三秒……也许是过了三秒……也许是过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