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和小皇帝(3)

小皇帝醒后，不见大将军，心头疑惑不已；照理来说大将军应是会守着自己的。
经由大将军管教几年后，小皇帝看着苦苦的还隐约有些血腥味的药汁，还是会乖乖喝掉。
还有一个开心事是，小皇帝总觉得心头总是暖暖的，听太医说自己心疾能好，他想等回头大将军来了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小皇帝没有等到大将军，他等来了太医某日再次端药上来，顺带带来的信。
小皇帝一见信封上的字迹，便知道是大将军写的。
他喝完药后，展开信件：
“皇上，见字如晤。
皇上登基这些年，臣一路辅佐，想来皇上一定已学好治国之道，能够独当一面了。
上次谋害您的，臣已肃清。朝堂也已大换血…
……
以后的路，臣不能陪伴皇上了。
……”
小皇帝拿信的手渐渐收紧，大将军的信有好几页，洋洋洒洒交代得巨细无遗。小皇帝却只觉得心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信纸上或隐进床单，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周围跪了一片，谁也不敢抬头看小皇帝的表情，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小皇帝溢出来的悲伤。
小皇帝翻到最后一页，只有了了几行，看完后却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宫人，太医手忙脚乱，周身一片嘈杂，小皇帝却只觉得自己在不停下坠，跌落深渊。
“皇上，要好好吃药，心疾才能好。
想来臣约束你这么些年，也不用臣再操心喝药的事了。
……
“臣的心头血只有这么一点，用完了就没有了。”
那日太医和大将军说，需要至阳体质的人的心头血做药引，皇上的病才能好。
“至阳体质的人本就不好找，何况还是要人命呢…唉！”太医重重叹了口气。
“这事不必你操心。”大将军坐在小皇帝床边，揉着他额头，喃喃道。
小皇帝终归是成长为了一个好皇帝，只是他身边再也没了那个先皇封的，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大将军。
大将军还可以再封，只是从前那个人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