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千万不要回头看•拾壹

弗朗睁开眼，发现回到了贞德所在的地牢。弗朗颤抖着走向奄奄一息的贞德身边，说：“孩子……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孩子……还听得到吗……”贞德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墙壁，弗朗看着贞德伤痕累累，心疼地抱住了她，才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他只是个旁观者罢了，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旁观者。过了好一会儿，贞德移动目光，把头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弗朗的心都快碎了……眼前的少女也才不过十八九岁……
“喂，出来了。”两名士兵打开牢门，把弗朗拉回现实。弗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把贞德架出去，自己却没办法阻止。
他知道迎接贞德的是什么。
但他没有任何力量去改变。
周围的景色开始旋转融合混乱然后逐渐清晰起来。
他来到了处刑场。
贞德被绑在木架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那是家的方向，是她心心念念的法/兰/西，是弗朗的家。
弗朗木讷地看着空洞的少女，行刑者把火把丢在少女脚下的柴堆上，愤怒的大火吞噬着伤痕累累的少女，也撕扯着弗朗的心，弗朗冲上去想保护少女却无能为力。周围的人都闭上了眼，弗朗跪在地上，木讷地看着挣扎的少女，流下的是止不住的泪水。
火终于熄灭了，少女早已化为焦尸，但是丧心病狂的火把再次燃烧。
少女终于，在弗朗的眼前化成灰烬。
“贞德……”
弗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名字。就这么跪坐在地上，对着眼前的灰烬，眼泪打在地上。
哲西看着这一切，走到弗朗背后说：“走吧。”
弗朗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了，无助，压迫，失望，害怕，悲伤一拥而上，他崩溃了。
王黯坐在石坛旁看着躺在石坛上崩溃的，正在流泪的弗朗西斯，哲西睁开眼睛，说：“不行，他直接崩溃了，根本叫不醒！”王黯叹了一口气，说：“让他好好哭吧。哭累了就好了。”
多年堵在心口的瘀血终于爆发，弗朗在哲西编织的梦境里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在现实这边，他却只是默默流泪。
王黯背起弗朗，说：“哲西，带我到艾伦那里，希望她能有用。”
哲西应声飞下带路。
艾伦•查尔斯，虽然是男性的名字，但是它的主人是一条人鱼。
“啊啦啊啦，这不是哲西吗？身后的是……Dim？（黯）回来了？”艾伦跃出水面，趴在水池旁边把玩着自己柔顺的海蓝色长发，“艾伦，这家伙交给你了。”王黯把弗朗放下，艾伦一跃坐在池子边，看着流泪的弗朗，心疼地抚摸他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脸，说：“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哭的这么令人心疼……”哲西不合时宜地说：“你又不是人。”艾伦白了他一眼，又看向王黯，问：“我能做些什么？”王黯看着弗朗，说：“你帮我照顾好他，如果他醒来了就陪陪他，他喜欢和长的好看的人交流……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所重视的人之一。”
艾伦听到这笑了笑，暧昧地笑了笑说：“知道了。”于是用鱼尾激起浪花让水打在自己身上，哲西怕水打到弗朗于是用魔法护住弗朗，如果弗朗不是自己醒来而是因为外界原因，他可能会疯掉，或者沉默寡言，或者……
艾伦站起身，蓝色鱼尾早已化作人腿，她穿着一袭蓝色长裙，说：“哲西，和我把他扶到那边的椅子上。”哲西瞥了一眼在一边玩水的王黯，起身去扶弗朗。
王黯出神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