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梦还是现实

力勤瞪大眼睛，惊慌愣住，唇上温燥的触感直窜而入，如轻电过身，还未喘息，身下的小孩倒回床上，舔了舔嘴唇，深长的呼吸后，半边脸陷入枕头，似乎睡着了。
力勤盯着振文湿润的唇，眼神渐深，缓慢地挣扎着再次靠近，振文却动了动被压在头顶的手腕，轻哼一声，应该是睡得不够舒服。力勤放开，手抚在振文绯红的脸上，试着问：
振文？
醉鬼熟睡中，力勤心里叹口气，自己好像变得冲动了，最终吻还是落到了振文的额头。
晚安。
振文一早醒来，头有点痛，眯着眼伸手去摸手机，刚一动，腰部就被一只手揽紧，侧过头，看到力勤放大的睡颜，从修长的睫毛到挺拔的鼻子到微粉的薄唇。
嘴唇！！！
振文模糊的记忆纷乱闪现，靠，猛地坐起来，惊恐地看着身边人，不会吧，没有吧，怎么可能！头更痛了，振文用力敲两下，画面还是模糊，梦中还是现实难以确定。
力勤随着振文动作醒来，摸过手机看下时间，还算早，坐起来，问宿醉过后的小孩：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振文还在缓冲中，盯着他，不回答，力勤摸摸振文的额头和脸颊，不热啊。
怎么了？怎么不讲话？
振文脑袋里的信息快爆炸了，不敢继续这样呆着，猛地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一捧一捧的冷水泼到脸上。
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整个早餐在疏远尴尬的气氛中度过。振文窝在客厅沙发，强迫自己专心打游戏，可是听觉、感觉还是黏在厨房那人身上，察觉不到半点异常啊。难道是自己做梦？
力勤收拾好厨房，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桌上，摸着振文的发顶，问：
头还痛吗？
振文仰头，一对上力勤担忧的目光，立刻低下头，控制不住地心率异常，尽量冷静地答：
没事啦。
然后端着手柄偏开半身，从力勤手中抽离，装作紧盯屏幕的游戏。力勤在振文身旁坐下，打开手机看排球比赛。振文对力勤的一举一动都敏感极了，理智压不住那些过度的画面。
我真的……亲过他了？
游戏失败的音乐响起，振文泄气地抓抓头发，力勤看一眼电视屏幕上大大的“GAME OVER”，再看懊恼的振文，轻笑着摇摇头，叉一块盘中的苹果，递到振文嘴边。振文看看苹果，又瞪瞪举着苹果的人，张口吞入。嗯，甜。
要不要我帮你？
力勤用同一个叉子把另一块苹果塞进自己嘴里，等着振文的示弱。
不要，我一定会打通关的。
傲娇的撅撅嘴，力勤忍不住想捏他的肉脸，还是忍住了，怕振文会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