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曾经（10）

“回归家庭，我听你的。”张云雷看见杨九郎打来的一大串未接来电，竟觉得心中畅快无比，随手回了一条文字，继续回自己的温柔乡。
穗子抓起衣裳预备着起床，却被他摁下，说什么也不让人动弹一下。好不容易劝他松了手，穗子才起身便疼得皱起眉，他看在眼里，满目疼惜，起身把姑娘捞起横抱在怀，送去浴室。
“还疼呢？”他转头瞧见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心下明了，自然生了些愧疚。
穗子羞红脸点头，不知如何说才算体面。如今关系变得复杂，她觉得要更小心才行，一时也说不清她对张云雷的感觉，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
尚在年中，家里免不了相聚，穗子算新媳妇，长辈自然多些疼爱，突然而至的温情时刻，她竟十分受用。张云雷变得格外主动，即便缠绵也不多避人，恨不得人尽皆知。那段日子，单是张云雷携妻上班的新闻便出了许多。穗子的整个寒假也就耗在张云雷制造的粉红色暧昧当中不能自拔。
她的研究生课程原也称不上沉重，张云雷在家的日子，穗子自然能抽出时间回去陪伴。这个家，终于有了些家的模样。张云雷坐在餐厅见着姑娘准备晚餐的样子，也觉得心安。
至于那个人，只要还是搭档一天，便不会分开，既然如此，便不吵不闹，至少能保证还可见面。杨九郎心狠，他做不到。
这边杨九郎有了儿子，他巴巴地准备了厚礼，贴上去给人家当师父。
“需要帮忙吗?”他走去厨房，从背后抱住姑娘，把姑娘手中的青菜放下，攥着穗子的手不放。“下周杨九郎的儿子百天，咱们去送个礼物吧。”
“嗯，要买什么我去准备。”
“我想收那孩子当徒弟，你这个当师娘的是得备份大礼。”
穗子对自己的新称呼明显不适，愣了半晌才笑了笑，“你这么说，都把我叫老了。”
“这是辈分，又不是年纪。我的徒弟当然叫你师娘，师侄们叫你婶婶，理所应当。”他贴在姑娘耳边说话，喷出的空气带着温度弄得穗子耳边痒痒的。“穗子，咱们也要个孩子吧，我一直很喜欢孩子。”
她只是点头，怯怯地微笑，想着也许张云雷同她一样，也动了真心。
杨九郎拖欠货款的消息不胫而走，他的潮牌买手店资金断链断裂被昭告天下。潮牌店的经营本就脆弱，一批服装质检失败，货品压在手里，杨九郎的十几家店周转不灵，一筹莫展。张云雷在医院才做完检查，听见消息，立刻把筱天叫到身边把事情问个明白才把焦头烂额的杨九郎叫到医院。
“你怎么办？”张云雷坐在当处，脸色阴沉着，显然为了杨九郎的隐瞒心里堵得很。
“我联系了贷款，不行就关掉几个店。”
“你就不能跟我说啊，贷什么款。”张云雷恨恨地等着他，可见他焦虑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我让财务给你转了笔钱，应该今天到账，你回去查一下。”
“角儿，我…”
“别说别的，我也能不管我徒弟啊。”
Tina接了杨九郎补足资金的消息，抬了抬眉毛，似乎并不意外。继续发邮件安排思思的留学申请，不管张云雷和女儿的意见，她就是要一意孤行。
思路被秘书的敲门声打断，“Tina，张云雷老师在外面，他说想见您。您看？”
“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