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奇葩江湖录之琴魔传（33）

“行，我们言归正传。”
阿勒赤坐在亲卫搬来的椅子上，两只虎头扶手张着大嘴，气势十分骇人。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小兄弟愿不愿意归效我们突蛮？”
燕北一愣，随即大笑：“我身为大唐子民，苍云弟子，怎么可能会为敌国效力？”
“大唐子民？”阿勒赤的笑声中毫不掩饰他的讥讽和不屑。
“你把那些汉人当同胞，但他们恐怕并不这么想。”
他盯着燕北那双湛蓝的眼睛，说：“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一个卑贱的混血，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一般是仇恨，一半是屈辱，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他们可有真正尊重过你？”
“在中原流传着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就算你为这个国家拼尽最后一滴血，他们也不会记着你的好的。”
燕北沉默着，阿勒赤的话夹在风雪中，刮在他的脸上，像一片片利刃，割开皮肤，钻进心里。
他还记得初入军营时受到的羞辱。
同袍的兄弟，半夜往他被窝里塞雪……
管他的百夫长，故意把旁人的罪责归咎于他……
批甲上阵的将军，差点把他当敌军斩于马下……
这比汉人深邃的眉目，高耸的鼻梁，浅色的眼珠，都成了被羞辱的理由。
他拼上性命爬到校尉的位置，但旁人一句轻飘飘的“连带关系”，便打碎了他的所有努力。
军中没有谁比他更难，表面上称兄道弟的人，背地里却骂他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偌大一座军营，只有燕行一个朋友。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情愿一个人去守城墙，那么长一段距离，风声呼啸，吹得耳朵生疼，但他却觉得安静。
“燕北，你别听他说的，他在迷惑你！”
琴魔刚说完，阿勒赤就接道：“我没有迷惑他，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公主殿下，刚才你也看到了，就凭这样的身手在军中当个将军都绰绰有余，而他仅仅只是个校尉？你们中原王朝的血统阶级，真是埋没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