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事
唉!洗衣服,不,是干活好烦啊!!!洗碗也是、洗衣服也是想想就好烦啊!
但是——把抹过肥皂沫的衣服放在搓衣板上使劲地搓,雪白的泡沫呈现出呆滞的空白——外公也一把年纪了,任然维持着我记忆中的作息规律:每天凌晨顶着满天昏暗的星走进昏黑的冷风里,在晓鸡也未鸣之前听着几声零星的狗吠、几缕怪异的蝙蝠叫启动机器,那轰隆刺耳的噪音实在不算热闹。家务……好像不难——如果不用兼顾烙粉和照看铺子的话,更何况外婆那副病弱的身体。外婆六十多了,讲真的还有大把时光可活然而光去年就住了两次院。这让我怎么看着她“我来我来”地抢过所有的活?
所以——把洗完的衣服放入脚边的盆里,头也不回地反手去摸桶中的衣物——想吐的苦水静静的咽了吧,既不好看也让所爱的人操心,我已不是可以尽情倾吐的年纪了。等我将来毕业了,我一定要……
嗯?——被手中事物细腻的触感和小巧的样式吸引,我拿到面前详视——啊,是小莎莎的小胖次!
嗯,让我康康:浅粉——又是浅粉,跟小莎莎现在穿的一样,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颜色啊——的色调,四角的款式,表面没有什么装饰只在右下印了一只萌萌的黄色羊驼神兽。
外婆怎么总是给莎莎买这种款式,三角的不好吗?!
我沉思了。话说——抬头看看,左右无人;一扭头,莎莎蹲在一旁两爪扒着桶沿往里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没看这——似乎没什么人啊?但是……
又环视一周,不自觉地把手中的事物捧近,然后轻轻一嗅——Hentai!!——“叮铃铃”
哇!
我几乎以为是莎莎出声了,赶紧放下、回头。想象中莎莎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竖眉疾视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她任然扒着桶专注地看着,仿佛里面不是衣服而是糖一样。原来是电话响了。
“喂?”
“你好,我们是(手动打码)股份有限公司,我们有一份……”
“嘟!”
忍住满心的王德发,为了克制住把手机扔进河里的冲动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呼”
手指一屈,熄掉屏幕,睁眼。然而打算继续干活的打算被一个细节驱散了。
黑色的手机屏幕上反映着身后的景象,我看见小莎莎鬼鬼祟祟地压低脑袋,于是拿低手机同时张开腋下的空隙从中窥视着莎莎的行动:小脑袋左右转了转右转向我——赶紧夹紧手臂,过一会儿又张开——似乎终于确信=自己的行动无人可知了,将扒在桶沿的手探下去——粉红的脸颊上小眼左闪右闪——摸上来一件衬衣,我的。捏住了领口捧起,向脸上贴去……
一个姿态维持了两三秒后渐渐放下手,粉粉的脸上绽出羞怯的笑。
小傻瓜
收起手机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