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祥&艾米尔】一千零一夜(上)
和早晨离开的时候不同,又小又破的旅馆前停了几辆黑色的吉普车,他扫了一眼,好像是陆地巡洋舰。
心中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脚步不停的往里走去,刚推开大堂的门,就注意到里面站了十几个穿着黑西服黑墨镜的保镖,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阿拉伯长袍的男子。手指上戴满了黄金和宝石堆砌的戒指,彰显了他不凡的身份。
他们警惕的看了阎鹤祥一眼,前台的接待小姐姐说了声什么才让他们放下戒心,但还是一直盯着他这个异国人。
阎鹤祥在他们的注视下故作淡定的走进电梯,摁下了自己所在的楼层。
直到电梯门关上,看不到那些人的眼神,壮壮才觉得舒服一点。
从小生活在和平之中,阎鹤祥其实不是很明白中东和非洲为什么常年都在打仗,国家之间,种族之间,家族之间,个人之间为了石油为了利益为了水为了女人为了土地常常是冲突不停。
拿出钥匙打算打开房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不应该啊?”壮壮皱了下眉,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我走的时候锁好门了啊?”
然而在推门进去的一刻,他意识到了危险,空气里明显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他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应该是当地的香料,味道很好闻,不过他并没有买过香料。
顺手抄起门口立着的雨伞,壮壮放慢脚步走了进去。伊朗的旅馆不大,房间也很小,一个卧室一个阳台一个卫生间,阎鹤祥几乎是很轻易就找到了了那个藏在浴缸帘子后面的阿拉伯女孩,或者说是阿拉伯新娘。
女孩穿着白色的婚纱,同色的头巾包住了她的头发和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深邃的眼睛。
她的眼睛虽然也是深色的,不过却不是中国人常见的那种带着棕色的眼睛,而是一种纯粹的黑色,像是小时候住在四合院里夏天夜晚的天空。
“Help me! please !”女孩一只手抓住了阎鹤祥的裤子,不停的像他乞求着。她蜷缩在浴缸里,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把银质的餐刀。她浑身颤抖着,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惊恐和绝望。
常年旅行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动荡不安又涉及种族信仰的地方,稍不注意就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然而看着女孩眼角的泪痕,阎鹤祥实在无法硬下心肠拒绝她,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有人一间一间房间的敲门,应该是在搜查房间寻找什么人。
女孩一下就紧张起来,浑身抖的像筛糠一样,看向阎鹤祥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绝望。
敲门声逐渐逼近,阎鹤祥却还在犹豫。
终于,那些人到了他的房间,一无所获让他们逐渐失去了耐心,敲门的声音无比急促还夹杂着他听不懂的阿拉伯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阎鹤祥看着浴缸里的姑娘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