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下）

#感谢千山太太的神仙剪辑，加入的私设和修改部分可能较多，但以千山太太的视频内容为主
莫绍谦带着慕咏飞去参加了舞会，他什么都是跟贺涵学的，就连跳舞时的舞步都是和贺涵学的，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所有人都说他和慕咏飞郎才女貌，忽视他那礼貌到有些僵硬的笑容。
莫绍谦受不了里面的气氛，便一舞完毕就走出去透气，贺涵见他出去了便也跟了出去，莫绍谦拿出一根烟，问道：“我的演技，还可以吧？”贺涵点头答道：“当然。”
莫绍谦便把烟给点燃，吸了口烟后将烟雾呼到了贺涵脸上，然后把烟和打火机都一下子给扔了，用脚踩灭烟蒂说：“走吧，回家。”贺涵点了点头跟着他穿过大厅坐上了车。
“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贺涵一上车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你也知道，你不会再什么都听我的。”莫绍谦看了他一眼道：“就因为我抽烟？”贺涵摇头道：“不是。”
“如果是为了慕咏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对她没有感觉，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莫绍谦说着，将手搭在了贺涵手上，贺涵却把手抽了出来说：“绍谦，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两人之间再次失言，就这样回到了家，莫绍谦走了进去，而贺涵停在了客厅，“怎么不进来？”莫绍谦问道，他的手还搭在门框上没有放下来，贺涵就给他晴天来了个霹雳。
“朋友之间，不至于交换家里钥匙。”贺涵说着将钥匙放到了桌上，声音清脆却刺耳的很，他放下的速度很慢，像极了八点档电视剧里女主帅炸了的撕支票动作，又很快，像丢下一个烫手但甜糯的山芋，舍不得又害怕自己后悔了。
莫绍谦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扶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好像一放手就会摔倒一样，他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终还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沉默着走了过去，将钥匙收了起来。
正当贺涵打算告辞时莫绍谦又开了口，他轻声道：“再陪我一会吧，朋友之间，打局游戏还是可以的吧。”他的眼中似有泪光，只是被眼镜挡住，只是被眼镜片挡住，只剩下一片淡然与深邃，好似深不见底又毫无波澜的潭水。
当演久了戏，就容易自动入了角色，如同戴上了面具，在人前就忘了摘下，弄得自己都快分不清戏里戏外了，但面具就是做得再逼真，也总有出现裂痕的那一刻，贺涵注意到他在摘下眼镜时有个因看似漫不经心而不易察觉的擦内眦动作，也知道自己这样做过于绝情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答道：“当然。”说着到莫绍谦身边坐下。
“你告诉过我，”莫绍谦拿着游戏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屏幕，“这世上有人荣华富贵就有人贫困潦倒，世间百态都是常事，就跟打游戏一样，胜者为王败者死亡。”他说着笑了起来，没戴眼镜时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真心实意，眉眼弯弯的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有点傻却比假笑要好看的多，至少是活着的样子。
“你很久没这样笑过了，”贺涵望着他的侧脸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真正的样子了。”莫绍谦听着又轻笑了一声，紧接着站起来把游戏机随手一扔继续说：“是呀，自从父亲过世后，我就几乎忘了该怎么哭怎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