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5）

“应该没什么好事。”孟鹤堂放下手上的酒杯盯着面前的小孩。
“过来坐吧。”头向空座位那头偏了偏。
“先生啊。”周九良坐上了桌。“你刚才说的话算数不。”那小孩歪着头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什么话？”孟鹤堂也是一愣，刚才他说了什么了吗？
“就你说我很聪明呀。”周九良竟然笑了起来，露出他两边可爱的虎牙。
“真可爱，和那个时候一样。”孟鹤堂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什么时候啊。”周九良虽然反感别人摸他头发，但也笑着接受。
“吃点东西吧。”尚九熙打断了他两的对话。
“嗯？”孟鹤堂看着尚九熙反常的动作挑了挑眉。
“你想吃哪个。”尚九熙看着桌上的一大堆菜。
“把那个梅花糕端来吧。”孟鹤堂歪了个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最喜欢梅花糕了。”周九良站起了身接过盘子。
“我喜欢而已。”孟鹤堂又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那，给你。”周九良拿起一块给了尚九熙。“可好吃了这个。”
尚九熙愣在了原地看着周九良，他被这个动作搞懵了。
“吃吧，九熙，桌上反正就三个人。”孟鹤堂看似无意的一句话戳中了周九良的伤心事。
“就先生你愿意来。”周九良放下了梅花糕趴在了桌上。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周九良眼神渐渐无神。
“先生啊，我想出去玩。”那年他六岁，周家就给他配了一位老师，那是他最敬重的老师。
“九良啊，先把文章背给我听听。”李老只要远离外人就喜欢喊他九良，公子太生疏了，他不喜欢。
“不嘛。”那时的周九良还和他撒撒娇，他知道老师最受不了这个了。
“公子啊。”
“嗯？”周九良转了转头，还以为来了外人。
“公子要好好学习啊，周家希望集你一人之上了。”说完摸了摸周九良的头。“走吧，为师也陪你玩会。”
那天学了什么周九良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李老似乎待了很久，只记得那天天有些黑，他走时说希望看见公子功成名就，娶妻成家，周九良懵懵懂懂的点了头。
那是他的恩师啊，是夸他可塑之才的人，是教他四书五经，教他待人礼仪的恩师，为何第二天，却说他是祸害，是灾难，是不可教之才。
“先生你说，人都这样吗？”泪就这样滑落了，“你看看他们吧，表面一声声周公子，口中夸着举世无双，说着周家恩典万分，心里却怒吼着那傻子，那祸害，我爹娘他们就算再怎样对他们，可他们还是议论我啊。”周九良直直坐了起来。“可我不傻啊先生。”转过头看着孟鹤堂。
“乖，你不傻。”孟鹤堂摸着他的头，“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孟鹤堂看着面前的小孩，似乎已不是小孩了啊，是时候了……
“有先生在，他们不会说你的。”孟鹤堂将那小孩搂进了怀里，“走吧，为师陪你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