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石生】我梦江南好（八）(2)

一连几日，杨广晚睡早起，励精图治。老臣们见他天没亮就上朝，交口称赞，感动不已。但听说他一入夜就去输龙气以后，又纷纷摇头叹气，心痛难当。杨广面色愈发惨淡，却甘之如饴。
这夜，杨广刚用舌尖挑开石生的唇门，石生突然睁开了眼睛。面前人的行为吓得他向后一缩，差点咬到杨广的舌头。
“你醒了！”杨广喜上眉梢。
“你是谁？我又是谁？”石生一脸懵懂，仿佛初生的婴儿般无辜无助。杨广心情一沉，道：“你是石生，石生。”
“石生？”石生低下头，茫然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你是朕最爱的人。”杨广甜言蜜语道：“我们初识于苗岭，一见钟情，日夜缠绵，你都不记得了吗？”
“苗岭……山洞……”石生脑中闪过混乱的片段，想起了被强占时的痛苦，开始变得狂躁，在柱子挣扎起来：“为什么绑着我！是不是你绑的我！禽兽，放开我啊！”
“石生……”杨广伸手想安抚石生，但石生扭动不安，让他难以靠近。情急之下，杨广按住石生的头，强吻了上去。石生拼命挣扎，咬破了杨广的嘴唇，但杨广就是不松手。龙血与龙气滋润着灵石化身的石生，他慢慢平静下来，而后沉沉睡去。
昏君看见石生的面色已与常人无异，便擦了擦染血的嘴角，吩咐下人照顾好石生，自己则去书房批阅奏章了。
第二天，所有大臣都看见了陛下上朝时嘴上那一抹诡异的风景。君臣正在议事，须发花白的王尚书突然跪了下来。
“王尚书，怎么了？”石生日渐好转，昏君龙心大悦，连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老臣冒死，请陛下远离妖孽！”王尚书字字铿锵，义正辞严，引得身后一群大臣也跪了下来，齐声附和道：“请陛下远离妖孽！”
“放肆！”杨广忿然作色，起身喝道：“你们是不是活腻了！朕的事也敢管！”
“陛下！”王尚书喊得情深意切。“自古正邪殊途，血魔带领一群妖魔，把龙舟搞得乌烟瘴气，如今还伤及陛下龙体，罪在不赦。请陛下三思，万不可因贪恋美色而伤身亡国啊！”
“你……”杨广正欲说出“砍”字，又想起要为石生康复而积德，于是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个个说石生是妖孽，可还记得宇文化及行刺之时是谁救了朕？彼时众位爱卿又在何处！”
群臣顿时哑口无言，杨广拂袖而去。“退朝！”
“陛下！陛下……”大臣们的呼喊没有留住杨广愤怒的脚步。
刑室内，婢女们正在伺候绑在柱上的石生饮食。杨广径直走了进来，挥手道：“都退下。”
外人都离去后，杨广开始对石生倾诉衷肠：“石生，我很难过。”石生眼中漫上了雾水，道：“我也很难过。”
杨广不解：“你为什么难过？”石生天真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对我最好，所以你难过，我也难过。”
杨广动容，凝望着石生的双眼，不禁念道：“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
“但存颜色在，离别至今年。”石生自然地接了下两句。
“你记起来了？”杨广惊喜，石生低头皱眉，努力回忆：“我……我不知道……”
杨广循循善诱：“你记不记得，朕说过，下江南是为了你？”
“你下江南，是为了我……”石生抬头，看向杨广的眼神深情而又纠结，记忆似有还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