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曾经（前序）

“妈妈，我好想跟你和爸爸一起生活。”
“思思，这个话你每年生日都说。你要知道，爸爸爱你，妈妈也爱你，这不会改变的。”Tina帮女儿盛好汤羹放在一旁，语气平静很多。思思才过了十七岁生日，再一次重提旧话，Tina还是那套说辞，她觉得女儿即将成年，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查到很多你们过去的资料。你们年轻时很相爱，不是吗？”思思递了一大本资料册，放在Tina眼前。“爸爸一直没有新的女朋友，你也没结婚，你们是不是还爱着对方？”小女孩儿把爱字说得很重，一脸真诚地期待。
女儿长得很像张云雷，眉眼气质和行事语气，和他一模一样。Tina很感谢张云雷能把女儿教得出色，娇宠而非溺爱，全没有她担心的公主病。
“老黄历了，你哪里找到的？”Tina翻阅着那些十几二十年前的旧闻，脸上戴着宽容的笑意。她不再年轻，笑起来眼角有密密的细纹，那些过去的事她已经快要忘记。
“爸爸的书房。”思思一脸得意，“那天爸爸给我讲了很多你们过去的事。他眼睛里冒着光的……有星星的……”
“你爸眼里就是有星星，他的粉丝都知道。”
“不，爸爸说，是因为爱情……”
“妈，安迪哥来接我了，我们去看电影。晚上我去找你住，记得给我买零食。”思思见安迪发来的消息，急急忙忙收了自己的小包，把Tina撇在一边跑出门去。
Tina追着嘱咐女儿注意安全，可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才不会乖乖听话。这几天偏头痛犯的厉害，她坐在餐厅里，闭上眼睛想要捱过这阵。做了多年空中飞人，为了思思的生日，赶着行程，体力透支到了底。到底不再年轻，过了四十岁，她不敢再说自己不知疲倦。
张云雷从背后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收了手没去碰她，自然知道Tina不喜欢被人触碰，这些年总是注意着。“回去歇着吧。有安迪在，孩子们不会疯玩的，放心。”
“嗯。”她实在疲倦，没多问张云雷为何会来，只是拿起思思带来的资料册跟着出了餐厅的大门。
“回你那去？”
“是，我要回去收拾一下，思思说要过来住一晚。”
“我帮你吧。今天也没安排。晚上给闺女庆祝生日。”
“好。”她历来少言寡语，从年轻时就是如此。
那年她二十出头，并不用Tina做名字，张云雷那个时候叫她穗子，程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