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4）

每当你开始后悔的时候，看到了谁？
曾有一封信是这么写的：“喂，傻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嗝屁了。救得了的话，帮我带带儿子，救不了的话，就把我们全家都葬在群星，真正的群星中。”
某个傻子，应该是分神了。看向少年的眼中多少有点感情色彩。
傻子，是每天都是一种性格的怪物。
他们，要么只会欢腾。
他们，要么只会傻笑。
而这个傻子，他没有表情，除了那次被愤怒冲昏头脑地狂相。
- 前面就是旧邺城了，叔叔，我们？
入城需要身份证，而他们两人一个是通缉犯，一个是黑户，自然都是没有的。
可看自家叔叔的架势，泰然自若地往前走，多问便就多余了。
叶小峰从小就很聪明，这种聪明不像其他孩童的灵性。却是一种沉寂包裹着这份聪明，唤作自律，又叫隐忍。
一个双亲死在面前，又被人逼到山崖旁，靠着叔叔的逆天，才捡回一条命的小傻子。
如果叶熏还在，应该并不希望这孩子想自己这个过命兄弟吧。
想到此处，傻子叔叔第二次走神，且难得露出了个1秒钟的微笑。
此时已然面临安检，两侧城门是2个官差，他们打量二人，刚想开口，傻子仿佛是不小心地露出腰牌——柳絮残肢萧萧下，半点江河半点花。
“这是！”左边官差一惊开口，右边年长一点的官差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可是明显察觉对方眼睛已经不敢再看向这叔侄二人，“闭嘴！”
叔叔缓步慢行，叶小峰刚刚也只瞅了眼那牌子，闭着嘴，看向了前方。——热闹的集市，仿佛一切岁月的痕迹，都不存在。
- 邺城，没变呢。
- ……
- 小峰，想家吗？
- ……
- 那……
花未落，语又止。
飞箭从傻子身边略过，射中前面的黑衣长裤男。长裤男闷哼一声该是没有痛苦，死于当场。人群向着四周跑散，城门也不知何时封死。
城墙上站着一队用弓好手，他们都知道城下的男人是谁。
城墙另一处，一男人托着腮帮子，满脸的拉碴胡须，岁数不大，背后却是一柄长枪远超身高。他应是这些人的领头者，只是此刻的他，睡眼惺忪，说了句：“全杀了。”
顷刻间，万箭齐发。生铁利箭，黑羽遮天，傻子带着小傻子回到邺城，他们看着天空，瞳孔中反射着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于是，他们一动不动，笑出了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