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俯仰生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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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血,不由得颤抖起来,胃在翻滚,但他还是走上前去企图帮助他。
秋天,树叶都枯黄着孤零零倒在地上,被人踩住才发出嘶哑的声音呻吟一次。
中原中也没有刻意隐去自己的脚步声,任由树叶卡嚓卡嚓作响。
男孩发现了他的脚步声,慢悠悠地回头。
正值秋风吹起,肃杀的气味满天飞舞,一地的落叶也奔腾起来,遮住了男孩的面庞。中原中也只能看见那一头黑发,打着卷,还有盖在身上,像血一般红的斗篷,和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一模一样。
秋风吹过,落叶又重归宁静,中原中也再去看男孩所在的那颗大树底下,发现原来男孩的位置只剩下一瓶墨水。阳光照着玻璃瓶闪闪发亮,中原中也觉得这瓶墨水就是那个男孩留给自己的,所以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他走上前拿起墨水瓶,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踏上了回家的路。
望着中原中也慢慢远去的背影,坐在高大松树上的男孩笑了笑。摇晃着悬挂在空中的腿。
回去时街道上的人已经多起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从未被阳光普照的小镇,中原中也回到小屋里,尾崎红叶正提着蓝色的小水壶给花盆里的白色雏菊浇水,中原中也打了招呼后便回到自己房间把那瓶墨水拿出来观察了一番,是蓝黑色的墨水,玻璃瓶在阳光下散发着惊人的光,他拿出抽屉里的羽毛笔,打开墨水瓶,蘸了蘸,接着往羊皮纸上写去
‘B-L-O-O-D’
他一笔一划写着,中原中也还小,写的字还带些稚气,没有尾崎红叶老练。
虽然只有五个字母,却得蘸两次墨水,字迹深浅不一,就像那男孩身上的血迹一样,这里一块那里一块,也像雨后的水洼,里面是混沌之后的澄澈。
‘中也?’
尾崎红叶在叫他,闻声,中原中也迅速把墨水收在了自己的抽屉里,连带羽毛笔和羊皮纸一起。
‘外面有人找你,’
‘啊?是谁?’
‘不就是那个经常来找你的那孩子嘛,快点去哦人家站在门口等你。’
中原中也抚了抚衣服
‘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