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化之谋》(9)

但切尔和风谷对此仍浑然不知。
直到一天午夜，肯尼迪叫醒了熟睡的他们，二人以为到出发回国的时候了，的确，过完这一晚，大家都将相继离开这里，回归正常工作生活。而当他们发现情况异常，还没来得及询问时，就被要求穿上人形皮肤，在特工的陪同下立刻离开此处。
之后，他们被专车连夜送到一个隐蔽在荒野中的机场，然后乘坐等候多时的飞机一路向南行进。直至降落在调查局专用停机坪之上时，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到开始做笔录之前，两个被蒙在鼓里的兽化人都在调查局内待着，不允许踏出大门半步。
1月26日，春节，大洋彼岸一片热闹喜庆的氛围，而风谷此时却只得与一面冰冷的墙壁孤零零的对视。事实上，他早已料到自己要被调查，只是没曾想，甚至自己的心理工作都未能做好，这些人就已经开始行动，速度之快，令人后怕。
风谷并没有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他渴望在精神上转移视线，暂时逃离纷繁复杂的现实世界。可是，上天好像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他－－切尔将长期在ITO内潜伏，也就意味着，他不会有任何空闲时间能陪自己，余下的生活只有一人度过。
风谷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说什么，但在他的眼里，世界只剩下了灰色。灯光是灰的，天空是灰的，镜子里的自己是灰的，甚至连以前和他的美好回忆，也是灰的。
我：那是一个阴暗的早晨，我突然从噩梦中醒来，在梦里，我走过的地方出现了许多高楼大厦，它们迅速变大，直冲云霄，当我爬上这些纯白色的大楼查看时，无数个同样是纯白色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但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切尔就在这些高楼之中。最后，我在顶楼天台看到他被一个人用绳子绑着不停挣扎，然后被干净利索的推了下去，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人怔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来对我邪恶地笑，我看到他，差点就晕过去……他的脸，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黑厌殷：确实是个噩梦，你梦见自己亲手处死了切尔。
我：那是我的理智，他告诉我，如果不想惹到麻烦，那就必须果断放弃切尔。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去陪伴他，那和懦夫有什么区别？苟且偷生的活着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找了肯尼迪。
黑厌殷：你找他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答应能在ITO找到一个职务给我，虽然这样还是不能和切尔天天见面，但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黑厌殷：这也是你为什么同意与调查局合作的原因，是这样吗？
我：是，你们其实并没有我刚开始想象的那么恐怖。
交流者：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里吧。
黑厌殷：等一下，我还有一些私人的话想对风谷说。
交流者：请便。
黑厌殷：风谷，进入ITO会有很艰难的工作，就算你不是卧底，也很有可能吃不消，你确定吗？
我：我确定。即使再大的困难摆在面前，只要有他和你们在，我也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