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宋/祺轩】南方蝶道(8)
“啊?我....”
没等作反应,那边电话就换了人。
“...喂,马嘉祺?”
“嗯,是我。”
其实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问问信的事吗?马嘉祺几度想张口来着,最后总差那么点勇气。
“亚轩,我这次过年回不去,夏天再回。”
“嗯。”对面乖乖巧巧地应,顿了一会,忽然问他,“你在那边看到蝴蝶了吗?”
“什么?”话题跳度有点大,马嘉祺反应了下才回答,“啊,哦,看见了,看见很多。”
其实他没有看到。
后来又草草聊几句就挂断了,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讲了什么,但电话挂掉后马嘉祺听着忙音半天没放下话筒。
南方冬天几乎不下雪,但冷得潮湿,冻得他骨头缝都疼。
过年呆在宿舍里需要开申请交给学校批准,形式化的东西,马嘉祺学习不错档案也干净,批准表在除夕当天早上发下来。
整个寝室楼基本都没人,门卫大爷端着水壶还来给他送了几个饺子和一把糖。那是马嘉祺记事来第一个没看春晚的除夕,只听见最后十秒的时候不知道哪里传开的钟声当当当地敲了十下。
又是烟花,每年的烟花都无有不同,南方和北方的天空同样五颜六色,短暂地一亮一亮。
马嘉祺看见一颗炸裂后落下来的小火星,嗖地一下,就消失了。
新年快乐,宋亚轩。他对着天空说。
四月后,天气回暖,立春,没有回信。但四月末马嘉祺被电话亭的人叫去接电话,是宋亚轩打来。
能接到插卡电话的几率实在来之不易,电话刚接通对方的声音就传来。
声音比走时低沉多了,想必变声已彻底稳定。
“马嘉祺。”宋亚轩无厘头地问,“你记得你之前说要带我去看蝴蝶吗?你会带我去吗?”
宋亚轩语气问得很急,如果马嘉祺当时思路够清晰肯定能听出端倪———但届时他心如乱麻。
马母几个月前就收到信了,宋亚轩一定看过他给他写的那封,现已过回信时限,马嘉祺想不通他为什么装作无事发生。
“蝴蝶?”
马嘉祺稍顿,没来由感到细微紧张,僵持间他忽然听见对方背景杂音里传来学校上课铃声,一瞬间仿佛有了逃避的理由。
“你该去上课了,宋亚轩。”他说,“赶紧回去,别迟到,这些事以后再讲。
这次是马嘉祺先一步挂电话。
像你信里写的那样,马嘉祺。他对自己说。
你该心知肚明了。
07
马嘉祺去上大学后宋亚轩也花了时间来适应。
在此之前他从没意识到原来马嘉祺已经成为他的习惯,细密地渗透到生活缝隙里。两人家离得不远,走路二十分钟的路程。上了高中后两人放学时间相差无几,时常碰见,也要说上些话再分开。
马嘉祺走后这些琐碎小事的改变带来的影响却不可忽视,有时宋亚轩揪着书包带走走路都会愣住,路过经常碰面的小巷子也下意识四处望望有无印象里的身影。